给骆颖琳,毕竟杨佑均打从跟在他身边做事开始,从来不曾这么「贴心」过。
这家伙根本是存心看他笑话!
「OK。」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杨佑均开门准备退出办公室。「那么下了班后我来接你,晚上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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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伟滔边看电视边聊天,骆颖琳一边漫不经心的偷觑墙上的壁钟──都快十点了,怎么「他」还没回来?
或许是那日的出游,双方或多或少探及对方的内心深处,这些天下来,她总在不经意间注意他,这似乎是不太妙的兆头,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教她既懊恼又沮丧。
「颖琳啊,别等冠纶了,他去应酬应该没那么早回来。」剥了颗瓜子丢进嘴里,颜伟滔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突然被拆穿心思,她的脸上浮起两朵粉嫩红云。「我、我没在等他啊!」
「有没有都好,爷爷又不会笑妳。」他嘴里说不笑,却像个老顽童似的格格笑了起来。「其实妳嫁进来之后,冠纶已经收敛很多,以前一个月看不到几天人影,现在倒是天天回家吃晚餐,爷爷可得要好好谢妳才行。」
「呃……那、那跟我没关系的啦!」她哪有那么大影响力?那个冷硬脾气的男人,她可没能耐改变他。
颜伟滔敛起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多亏有妳,那孩子最近正常多了。」
「他没什么不正常啊,只是冷淡了点,其他都还好啊!」骆颖琳不明所以的睐他一眼。
浅叹一口,有些事还是得让她知道比较好,免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和冠纶产生间隙可就不好了,于是颜伟滔缓缓的开口。
「三十年前,冠纶的爸爸爱上一个酒家女,冷落了他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冠纶,他的妻子为了报复他,丢下孩子每天在外勾三搭四,然后在冠纶刚满周岁的时候,车祸伤重不治,当时车上还有另一个男人。」
骆颖琳狠抽口气,不意老爷子会突然谈起这段往事。
「冠纶的爸爸原想将那个酒家女带回来照顾冠纶,谁知道那女人窃走一大笔金钱之后就消失无踪!这件事对冠纶的爸爸打击很大,这才知道自己亲手毁了一个完整的家庭。」颜伟滔脸色凝重,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他生活在深深的自责里,最后在冠纶三岁的时候,他……」老人家的声音抖颤,竟没办法再说下去。
「爷爷!」骆颖琳心疼的伸手抱住他佝偻的身子,双眼泛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再提及这段往事,也霍地明白他那冷淡的性子由何而来──毕竟太不堪回首的过往,逼得他不得不早熟面对,且一探及便忆起当时的沈痛,自然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久而久之便形成禁忌。
她以为自己的遭遇已是够惨,没想到他的过去更让人心疼,那一幕幕假想画面就像跑马灯般闪过她的脑海,心脏恍似被狠心拉扯一般揪疼,更多的,是对他的不舍。
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而他的双亲竟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弃离他而去,相较于她还有母亲疼爱,已比冠纶幸福太多!
没有人应该承受他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和过往,可偏偏每个人都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只能被迫地全盘接受,表面上或许可以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却只有真正受过伤害的人才能明白其间的痛楚。
过了好半晌,老爷子以沙哑的声音再度开口。
「后来冠纶就跟着我,也不知道他对那件事知道多少,总之他是个性格内敛成熟的孩子,他不曾问过我任何有关他父母亲的事,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这让我更为担心。不过这一切慢慢的改变了,自从他娶了妳之后,生活作息越来越正常,在家的时间也变多了,所以爷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