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一株不起眼的树上呢?
「无聊!那么饥渴自己配去吃。」不感兴趣地将桌上多出来的那包小点心丢去,走出行政大楼,倚靠在角落点了根烟。
他没有烟瘾,但烦躁时会抽上几根。
该死,他到底在烦什么?为什么──会渴望那流泉般清冷的嗓音抚慰,暖暖滑过四肢百骸的感觉?
烟烧到了底,他捻熄,又点燃一根,狠狠吸上一口。
「学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侧眸,想起她是前阵子校园新秀脱颖而出的清丽小佳人,台风稳健、容貌甜美、气质清新,他当时给了不低的分数,这朵含苞待采的娇花,据说想采的有心人还不少。
「思考一点事情。妳没课?」
「今天下午没有。那个……学长,你晚点有没有空?」
「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有一点选课上的疑问想请教学长,不晓得……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白皙娇颜浮起浅浅红晕。这年纪的女孩,初探情滋味,含羞带怯最是韵味十足,很难有男人会不心动。
他是明眼人,不会不懂其中涵义。
他们既不同科系,所学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此拙劣的借口,若是有心人,怕要会心一笑了。
他眼眉轻挑,朝她后头一瞥。「我刚和女朋友分手,妳没听说吗?」
「听说了。她不好吗?你为何要分手?」
「不,是她甩了我。」
女孩身后,那身影僵直,不知该打招呼,还是当作没听到的走过去。他故意的,存心要她进退两难。
女孩惊呼。「她真不知惜福。」
「是吗?」纤影绕过他们,他咬牙,声音不轻不重地传进两个女孩耳中。「不是要吃饭吗?走吧!」
刻意拉过女孩的手,看也不看一眼地越过她。
之后,几次在校园遇见,她浅浅给了他一记云淡风轻的笑容,彷佛是是非非早已释怀,倒显得他耿耿于怀,心胸狭窄。
她甚至问他:「还可以当朋友吗?」
这可恶的女人,她还当真很无所谓!
明明通常分手后,都是男方可以当朋友,而女方在坚持老死不相往来。往另一个角度想,是女孩子心思较为细腻,因为还有感觉,无法当作没这一回事,换句话说,她就是没感觉了,所以可以当朋友?
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就是莫名地恼火,气她那记柔和的笑容!
几近赌气地,他由床上一跃而起,将她不经意留在他这里的物品,包括书籍、CD、上学期的笔记,还有发夹等随身的小东西等,全装进袋中,跨上机车一路狂飙到她家门按铃。
来开门的,是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应该是向晚的母亲。
「伯母您好,请找向晚。」对长辈,他还是有基本的礼貌与教养。
「向晚不在。」
「这样啊,抱歉打扰了,请替我将这个交给她。」
妇人看了袋中的物品一眼。「你是韩子霁?」
「是。」虽然没想到她母亲会知道他,但既然都分手了,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他客气地点头致意。「我还有事,伯母再见。」
「是我要向晚和你分手的。」
咦?收回半迈出的步伐,他错愕回身。「您甚至没有见过我,伯母,您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太公平吗?」
妇人不与他争论,反抛出一句:「你用了多少心在我家向晚身上?」
「……」一语问得他心虚汗颜。
「向晚是早产儿,心脏不好,从小就懂得情绪内敛,久了,也就不会有太强烈的情绪起伏,懂她的人,自然懂得。她患有先天性气喘,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