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玟简直不敢相信,她才刚决定留下,第一个考验竟然就是和他共享一个房间?
「我不要。」辜玟极力反对。
「妳以为我愿意?」路奕脸色难看至极,若不是碍于老管家的监视,他用不着一进门就窝在床上百~万\小!说,转移注意力。
「我知道你不愿意。」
她淡淡地说完,随即再仔细的打量室内的格局。
路奕的卧房相当宽敞,大约有二十坪大小,除了睡觉用的国王尺寸大床特别显眼,其余的空间他几乎浪费的摆上了各类对辜玟而言毫无价值的时代产物。
而房间正中央的沙发组是她的目的,她想也不想地将行李往椅子上一放,席地而坐。
他凝视着她随性的举止,感到不可思议;她和他认知中的女性有极大的不同。
她可以穿得非常随便,甚至到一种杂乱的地步;但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冷漠的教人不得不自动对她视而不见,免得被她身上的寒气影响而感冒;一动一静间,她可以有很多面貌,随便却不是懒散,恬淡而不混乱。
现在的她正专注于手中的珠宝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地毯上,一手支着腮帮子,让长又黑亮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肩背,隐约的描绘出她美丽的肩胛线条。
他的心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悸动,每当愈靠近她,他的心跳就全然失去控制,到达他管也管不住的地步。
她的抗议已然休止,很明显的,她准备将沙发当成临时的小窝,也大概只有她愿意这么做吧?她看起来并没有不情愿的委屈感,反而很自得其乐。
这时,她突然起身,走向他满满是书的墙边寻了好一会儿,最后抽出一本书,才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坐定。
可她愈沉默,他反而愈不习惯,所以,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
「妳……妳打算睡在那儿?」
「是啊!」他不会看吗?
「妳……确定?」女人不都爱大吵大闹?她居然不跟他争床?
「是啊!」她兴致勃勃地阅读着手中的书籍,对他的问题显得不耐烦。
「妳不想睡床吗?」舒舒服服的床耶!他的心中补充了句。
终于,她放下手边的书,将目光调回他身上。
「堤文西先生!你是想挑起战火吗?还是要提醒我你有意思和我换地方睡?又或者……和你共枕?」
最末一个问题足够让她脸红心跳,因为她忍不住想到他和她结婚,她除了未善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之外,他也从未做出背叛婚姻的行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实在对他如何解决欲望的事难以想象。
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他,大概是利用了工作来麻痹这些细微的小事吧?
「辜玟。」他长叹着气,「基本的人权我还是会给妳,我也不希望妳在地板上度过。」
「哦?慈悲的堤文西先生,请问你有何建议?」她将问题丢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话中带刺。
「总之,妳不能睡那里,老管家会发现的,到时候又会没完没了。」
「不能睡这里?那我要睡哪里?」
显然这也是困扰路奕许久的问题,自贝威的命令下达开始,路奕的心情未曾轻松过,他虽拥有堤文西家族人人争夺的莫大权力,却无法违逆贝威的意思。
这是他对贝威基本的尊重,最后路奕只好提议:「这样吧,妳睡床,我睡地板。」反正他的睡眠时间一向不长。
她轻扫屋内的书籍,沉沉的摇头。
「很抱歉,我必须拒绝你的好意。」
「为什么?」
「基本上,我喜欢又旧又乱的地方胜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