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扭伤、擦伤算什么?不过是小Case而已。
每当古赫铭觉得自己已经惨够了的时候,老天往往还会像故意捉弄他似的,再来个什么让他更加凄惨。
就像这个时候——
清晨五点,天幕还是一片漆黑,鸟叫声都还没出现,古赫铭却已难过得转醒。
他愈睡愈难受,身体忽冷忽热的,喉咙似有一把火在烧,痛得他连吞咽口水都疼痛不堪。
铁定是感冒了,原因不消说,一定就是前天晚上帮忙邵耿菁找狗时淋的那场雨。
唉!心地太善良也是一种罪过,瞧他把自己搞得这样凄惨狼狈,与其怪别人扫把,还不如怪自己鸡婆。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恐怕会昏死在家里,于是古赫铭决定用最后的力量振作,费力翻身按开壁灯,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依着邵耿菁压在电话下的纸条,拨电话给她。
虽说是施恩不望报,但他生病受伤都是因帮她而导致的,所以要她负起道义上的责任也不为过,况且,有句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基于这两点,陪他就医的工作就非她莫属了!
他昏沉沉地等着电话那头的人回应,可电话响了快三分钟,那女人却还没接听。
“要命……”他怏怏然地挂回电话,低咒连连。
她肯定睡死了!那她晚上要离开时写下这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打给她是交代好玩的吗?
算了,还是认命一点,自己去就医。
古赫铭吃力地替自己穿好衣服,一跛一跛地扶着墙壁,拖着步伐出门。
“请等一下!”一踏出门口,正好见到大楼里走出一名欲出门晨运的住户,他赶忙喊住他,制止他关门的举动。“我找二楼邵小姐。”
认得古赫铭的住户点头致意后便离去。
很辛苦地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半楼的阶梯,再搭电梯上二楼,他铆起来按电铃。
“哪有人这么能睡的!”古赫铭抚着灼烫的喉咙不断低咒,火大起来,再拿出手机打她家电话,使出催魂连环响,就不信这样她还不醒。
终于,在几分钟后,有回应了。
“喂……”邵耿菁喑哑的嗓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快……来……开……门……”他对着手机说。本该是怒吼咆哮的声音在此刻却有气无力,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吼她了。
认出声音的主人是古赫铭,邵耿菁诧异地手忙脚乱爬下床。“怎么是你啊?我马上来。”
门开的刹那,邵耿菁没看到古赫铭人影,低头往旁边的阶梯一看,才见他高大的身子竟蜷坐在阶梯上,无力地将头靠在墙壁。
“你怎么了?”她急急蹲下来,心焦地伸出手将他的头扶正。
“哎呀,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烫。”掌心传来的高温让她惊呼。
邵耿菁忙不迭探上他的额头,颦着眉,用自己微凉的手温来回抚触他热烫的脸颊和额头。
虽然她的小手冰凉柔嫩,有瞬间舒缓的效果,但有病还是得去看医生。
“载我去医院。”他无力地道。即使身体难受,他说话还是不脱霸气,仿佛她听他指使,是理所当然的。
“哦好,你等我一下。”
她奔进屋里换装、拿钥匙和钱包,又火速地奔出来。
“我先把车牵来门口再上来扶你。”她难得设想周到地交代一句后,再度虎急急地下楼去。
片刻,她又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走吧。”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撑起他,两人摇摇晃晃地进了电梯。
他的身体烫得就像一团火,热烫的气息一直喷拂在她的肌肤,感受到他传来的阵阵灼烫,连带的令她也觉得热了起来。
到一楼后,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