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收藏。”
“我也想……”
雷家安收起私人情绪,难得的拿出主管威严。“别吵!先拿去保险箱放,请摄影组拍摄完将作品照片送到印刷厂,赶发第二波的文宣。还有,这些都是非卖品,展完要寄回法国的。”
“是喔……怎么这样……”一群人满脸惋惜,鱼贯走出她的办公室。
一名留下来的同事收拾桌面上的纸箱及垃圾,雷家安眼尖地瞄到纸箱外的货运单据上有几个熟悉的字。
“等等,这个留着!”她将纸箱抱来,单据上的寄件地址写着!“南投县”
她捣住心脏,再次确认地址,果然没错。“他回来了!”
她欣喜乍现,抓起衣架上的外套,边往外走边跟同事吩咐。“我下午请假,有急事打我手机联络,不、那里收不到讯号,打这支电话,不对,要用传真的。”
她兴奋地有点语无伦次,匆匆写下几个号码递给离她最近的同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往电梯。
电梯到达地下二楼的停车场时,她急忙钻进停在电梯旁的车子里,重重踩下油门,激动地在车里大叫。“YA!”
雷家安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的车阵里钻动,只怪路上车子太多,不然,她可以飙得更快。
一路奔驰到娄南轩的住处,她又想两阶一步地跳上去,忽然想起上次惨痛的经验以及娄南轩的叮咛,她按捺下心急,一步一步小心踩好。
走完最后一个阶梯时,看向木屋。
她,愣住了。
厚重的木门上那绕了几圈以大锁扣住的铁炼仍在,已泛起铁锈:左侧的花圃空空荡荡,看得出植物被连根挖起,不知移植到何处.,门庭前因久未整理而杂草丛生,一切的荒凉都显示——这间屋子久未住人。
雷家安不死心地走到工作室的玻璃窗旁,捡起一块菱形的石头,在玻璃窗上敲出一个小洞,从洞口往内探去——
不见了,里面的工作台、书架、电热炉都不见了,整个工作室都已搬空,连张纸屑都没留下。
她腿一软,扶着墙面缓缓地蹲下来,忍了几秒,眼泪才奔流而出。
他走了,真的走了,彻彻底底地走了……
虽然,会有这样结果的预感已在心底盘踞数月,但是,她从不是个悲观的人,事情未到最后,她不会先搬一堆石头挡住自己的路。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
他,再也不会回来。
天色已渐渐转暗,她蹲得腿麻了,眼泪干了,努力撑起膝盖,捏捏快要失去知觉的双脚,然后,慢慢步下阶梯,将车掉头,回到台北。
她没有回到办公室,也没有进到自己的家门,却按了陆茜文的门铃。
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或是一个简单的指令,让她可以依循,让她可以在脑筋一片混沌下,不至于瘫成一团烂泥。
门打开了,陆茜文即使在家工作,也仍穿着上班时的俐落套装,给人又专业又信赖的感觉。
“借我靠一下……”雷家安说着,人便往陆茜文身上靠。
陆茜文直挺挺地站着,两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就这样静静地偎着。
只有娄南轩的事会令雷家安如此无助,陆茜文猜到了可能的结果。
“他在法国生活那么多年,你说还有栋房子,他总要出现的。”陆茜文说。
趴在她肩头的雷家安静静听着。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是遇弱则强,遇强更强,别告诉我才遇上这点难题你就打算放弃。”
雷家安张开了眼睛。
“没什么好怕的,你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充实很精彩,无论在哪里.而且就算在法国成天无所事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