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安在贝勒府,已经住了不止三日,小春天天跟巴哥抱怨她管的事实在太多,甚至管到贝勒爷的饮食、穿衣,俨然以贝勒府的女主人自居了!
“少福晋,她已经快骑到您头上来了,难道您都不管一管吗?”
“她喜欢管,就让她管,反正我没能力管理内务,有个人来为定棋分忧,难道不好吗?”
“您说什么啊?少福晋,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人能大量虽然很好,可是如果您太大方了,她就会以为您好欺负,然后完全不把您放在眼底!”
“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巴哥坐在房里,看著空荡荡的房间,然后幽幽地说:“况且她只是客人,应该有分寸,不会过分的。”
定棋已经搬出睡房,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搬出去,定棋也没对她说明。
巴哥接受这一切,她在忍耐、在等待,因为也许一切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也许是她多心了。定棋平日管教她虽然严格,可他不是那样的男人,因为那一夜重病让巴哥明白定棋对自己的好,只是当时她不承认而已。
“少福晋,您到底是怎么了?这跟您平常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小春都快让您给急死了,可您怎么一点儿都无关紧要呢?”小春苦著脸劝。
无关紧要?“我怎么会无关紧要呢?”巴哥喃喃说:“可我想,再过几天柔安格格就会走,等她走后一切就会回复原状,再也没事了。”
“她不会走的!”小春气的快哭了。 “少福晋,您根本不明白小春有多心疼您,眼看著那外头进来的女人都快把您取而代之了,可您居然还无动于衷,一点都不会提防她!小春看著心底难过,可小春只是个奴才,就算替您著急也没办法,少福晋,您真是个傻瓜!”她大声喊,然后就不顾主仆之分,伤心地奔出房外。
巴哥呆坐在房内,怔怔地瞪著摇曳的烛光,更觉得一室孤寂。
小春不明白,她也是个“取而代之”的冒牌货,她不是真的福晋,就算她在乎定棋,在乎他容纳柔安的可能,又能如何?
她心里挣扎,这是小春看不见的。
小春气她的被动、气她的无争,可小春并不明白……
她的压抑是因为太震惊了。
她震惊著,曾几何时,她已对定棋如此在乎……
她震惊著,自己竟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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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巴哥不管,愿意视而不见,可她的宽宏大量柔安并不感激,因为她最终的目的,便是针对巴哥。
她早做好了与巴哥碰面的准备,打算让这位“少福晋”彻彻底底明白,谁才有资格当得起贝勒府少福晋这个头衔。
湖苑,除了巴哥与定棋,这里是外人进不来的地方,但是柔安走进来了。
乍见到她,巴哥只能呆住,无法有其他反应。
“少福晋姐姐。”一见巴哥,柔安笑靥如花。
“姐姐?”站在巴哥身边的小春直皱眉头,低声嫌道:“明明年纪比人家大,还敢叫姐姐,要不要脸呀?”
二月的湖面还结著冰,巴哥坐在湖边,怔怔地瞪著湖面,被动地等待柔安走到自己面前。
“姐姐,”来到湖边,柔安再喊一声。 “柔安到府里好几日了,就是不见姐姐,姐姐身子不好吗?一直没走出湖苑,实在叫人担心,所以柔安斗胆,便请求贝勒爷让我到湖苑来探望您。”
原来,是定棋让她来的。巴哥回过神,只感到一丝失落。“我的身子很好,谢谢你关心。”
“不过姐姐看来精神不大好呢!”柔安妩媚一笑。“柔安想,这几日姐姐不出门,是不是心底在怪罪柔安呢?”
“怪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