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瑾已经开始教丁曲一些简单的算术,明年她就得上小学念书去了。现在,每天总会抽些时间上点轻松的课程。
“老师,我一定要去学校读书吗?”丁曲嘟着小嘴问,手上的笔芯又被弄断了,丁曲似乎已习惯了粗鲁。
黄瑾替她重新再换一枝。
“是啊!为什么这样问老师?”她们两人之间维持着友好的关系。果然是不打不相识。
“那老师你以后会去学校教我吗?”
“大概不会。”黄瑾一直是呆在孤儿院服务,算是以身为报。
“啊!怎么办?那我不要去上学了。”丁曲非常认真地承诺,她一向死心眼。
“每一个小孩子都要去上学的,你为什么不去呢?”黄瑾敲了敲了曲的小脑袋瓜。
丁曲朝她一笑,又再面朝桌子趴下去。小孩子无论做什么举动,都令人觉得伶俐可爱。
“为什么?”黄瑾也寻着丁曲的脸,两个人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丁曲突然抬起头,神色认真地告诉黄瑾:“因为在学校里看不见黄老帅嘛,那我要跟爸爸说找个想去学校了啦!”
黄瑾知道小孩子依赖心重,却没料到丁曲竟然将整颗心全寄托在她身上。
“不行!每个乖小孩都要去上学。”
“反正我不是乖小孩!”丁曲理所当然地回答。
小孩子最容易受周围的环境所影响,而丁曲又是一个特别敏感的女孩。
“谁说的?你是一个乖孩子。”黄瑾确实是喜欢丁曲的。
丁曲扫下眼睫,没有同龄儿童的活泼,
黄谨又看见那夜等待迟归父亲的小女孩,一副早愁的面容。幽幽的哀伤。
“外面的小孩都不跟我玩,他们说我是没有妈妈养的野孩子!”丁曲语调平淡,脸上的表情却凝满深刻。
“丁曲,你听老师说——”黄瑾握住女孩的手,谁忍心划破一个小孩子的心扉?
“老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老师!我不想再当野孩子了!”丁曲激动地哭起来,成串的眼泪没有经过排演就已经掉了下来。
“丁曲,你乖……”
小女孩攀上黄瑾的肩头,小手圈住她的颈项,更加惊天动地地哭了。“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我有你啊!我不是野孩子!”她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或许她连母亲的形象都以不复记忆。
“你不是野孩子,你不是 !你有妈妈啊!丁曲的妈妈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黄瑾凭着那本日记去向丁曲拼筹母亲的轮廓。
“我妈妈已经死了 ,我知道。” 丁曲冷静的说。
“丁曲,但是你要让她永远活在你的心里。”
“老师,永远是多久啊?”丁曲脸上仍有残泪的痕迹。
黄瑾把丁曲抱在自己的腿上。
“嗯,永远是很久很久。”
“多久啊?”小女孩紧迫盯人地问道。
“像一辈子那么久,只要你还记得,就不要让自己忘记妈妈。”
丁曲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妈妈,也没听过她的声音,要怎么样才能记住呢?”
黄瑾被问倒了,她自己不也对母全无印象吗? 消失的记忆像断线的风筝,只会愈飞愈远。
“没关系。”丁曲又笑了,一会儿哭,一会笑,完全不受控制。
她搂住黄瑾“现在我有了老师,妈妈会原谅我不记得她的,对不对?”
“丁曲……”
“老师,你是我的!任性而霸道的声音迫在黄瑾耳畔。
丁曲注定会是黄瑾心上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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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瑾难得下山到市区里,今天想选些特别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