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为你着急,才忘了穿嘛!
黄瑾心里虽这么想,嘴巴上却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喔!老师是乡下人,没有什么鞋子可以穿。”
“喔!”丁曲稍微收敛了自己惊异的表情。
“倒是你,还没有回答老师刚才问你的事情啊!”黄瑾赶紧乘机转移话题来为自己的莽撞掩饰,二来,她也实不想两个人继续坐在屋外吹风。
“……”一回到主题上,女孩又显露出那抹多愁善的哀愁神情。
“丁曲,可以告诉老师吗?”
丁曲的眼眸缓缓飘向石阶下的无尽深远之处,夜的墓园看不出绿意,倒成了淡淡的灰蓝色一片。远处没有丝毫动静。
“我想等爸爸……”女孩忽然开口,眼光仍旧停驻远方。
黄瑾听完后,不知是该昏倒抑是感动,丁曲竟然守大门外干等迟归的丁寒星!
究竟是怎样的一对父女啊?
一个淡漠的父亲跟一个早熟的古怪的女孩,唉!黄瑾在心里叹了口气。
“爸爸说今天会晚一点回家,我……我想等他回来。”丁曲的小脸上写满期待跟盼望,以及一层深深的疲倦。
晚一点?黄瑾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根本已经快凌晨三 点了,看来丁曲是听错了话,丁寒星如果回来的话,应当是“早”一点才是。
她不能由着丁曲枯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又是如此的半夜凌晨。
“不行!已经很晚了,你早该上床睡觉了。”黄瑾朝丁曲皱起眉。
“可是,我……我想等爸爸!”丁曲脸上的疲累其实已经很深,小孩子哪有办法熬夜。
整栋白屋子肃静地矗立在黑夜中,搭上沉色的蓝,晚上的岚园似乎比白天更为令人心悸。
黄瑾不可能放下丁曲一个人的,依照她的个性。
“那好,老师帮你替你爸爸等门,你上楼去睡觉。”她并非建议,而是命令丁曲。面对非常关头,也就不能顾虑到尊不尊重了。
“我……想……”小女孩眨着眼,两排长睫毛扑扑地刷下。
“丁曲!”黄瑾仍不放弃地坚持。
终于,还是黄瑾获得胜利,她顺利地击垮了丁曲的深深的睡意。
她抿唇一笑,毕竟小孩子的体力还是不够。
此刻的黄瑾正在实践刚才对丁曲的承诺——为丁寒星守门。
原来家庭老师还得兼职管家以及看更的角色。黄瑾心里隐隐察觉出这份工作的艰辛,也许,她并不合适如复杂的事务吧!
“还不回来!”黄瑾甚至觉得荒谬,她竟然。更半夜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觉,还得缩在藤椅里等待那迟的“男主人”回家!这算什么?
她换了一个较舒服的姿势。嗯!再眯一会就好了。
奇怪,怎么传来一阵喧闹?明明没有人啊!
黄瑾睁开眼,屏气聆听。屋子里一片黑暗,她确定吵声是由外头传进来的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会有人在岚园吵闹?
除非——
黄瑾离开位子,开门而出.几乎是一刻以没多等待。
声音时断时续,她循着用音找人。天啊!为什么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步下石阶便是墓园的所在地,黄瑾终于得以瞧见祸首。
“张浩,丁先生怎么了?“她站在石梯的最末一阶往前望。
张浩转过身,眉头紧纠着,在他身旁的男人正是那个祸首——
丁寒星。
“黄老帅,把你吵醒了?”张浩终于肯开口说话,却不是回答她的问题。
“他怎么啦?”黄瑾走下最后一阶到他们身边。该死! 怎么那么冷?
丁寒星坐在地卜,两眼无神地望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