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衙门。一匹快马奔至。
勒了马,翻下身,来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不要挡了衙门口,把马牵一边去。」一个捕快上了前赶人。
「我一会儿就把马牵开。」来人微微笑着。「不过,请先让我问问,不知张铁心,张大捕快是不是在这儿?」
「杨大侠,您终于来了。」
衙门的大厅里,几个官差打扮的人,跟几个平民装束的男子,正坐在两旁的椅上。
说了话的人,本是坐在首位上的。来人见他要让座,连忙挥了手一笑。
「你别麻烦了,我随便坐坐就可以。」
「这怎么可以……」那人也微微笑着。
「没关系。」来人也不挑位子,拣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抱歉,路上有点赶,来晚了一些时辰。大家请继续。」
一旁伺候的仆役连忙端上了茶水,来人仰起头就是一口饮尽。
「好茶。」那人赞叹着。
仆役有些发愣。
「……真可惜,上好的铁观音就这样被我糟蹋了,是也不是?」来人对着那仆役微微笑了笑。
「不不不,杨大侠,别跟小的开玩笑了。」话才刚说完,那仆役真是已经急到脸都涨了红。
有些疑惑地看了那仆役一眼,再看了看一旁盯着他瞧的众人,来人无奈地又笑了笑。
「张铁心,我不是叫你别说吗?」
「我是没有说哪。」那先前要让位的人也无奈地说着。「不过,在六扇门里的人,要想不知道您,还真是难哪。」
闲聊了几句,讲到了正事,张铁心推说是机密要事,便带了这为杨大侠到内室说话。
「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杨大侠问着。
「出现了一个贼,不但一连盗走了二十多只官饮,还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的面貌哪。」
「喔?有趣。」
「烦劳您仔细看看。」张铁心指着桌上。「有趣的地方可多了。」
闻言,杨大侠便翻了翻桌上的画像。将近一百张,画的是同一副面孔。
凝神细看之后,不免也微微变了脸色。
「是否觉得此人眼熟?」
「……十八年前依稀见过。」杨大侠沉声说着。
「是否觉得,这跟当年的鬼面……」
「很像,简直一模一样。」杨大侠淡淡说着。
「那么,能找得到此人了?」
「……张大捕头莫非话中有话?杨大侠盖回了画像,朝他微微笑着。「我应当说过,这鬼面本与蝴蝶山庄没有关系。」
「这……」张铁心的目光微微闪着。「既然你都这么说,就当他们没有关系吧。不过,不晓得你可有看出什么?」
「一个人若是过了十八年,不会依旧是同样的相貌。」
「所以……人皮面具?」
「我也是如此想的。」杨大侠看着张铁心。
「……就算不是同一张面具,也是巧手又造了一模一样的一张。无论是何者,想来此人跟当年的鬼面是脱不了干系了。」张铁心顿了一顿,看了这位杨大侠的表情一眼,才又继续说着。
「而且……循着犯案的路径下来……」
「你觉得,下一次会是在福州吗?」杨大侠说着。
「是的,想那鬼面当初亦是从福州开始作案。」
「说不定只是个巧合,毕竟,福州城的官引还没有失窃。」杨大侠说着。
「而且,当年鬼面作案的地点,离福州城也有一段距离。可是……」
「可是?」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犯人一定会在福州出现。」
「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