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指指脚板,扭了好几扭,可能肿成猪后腿了。
“头有没有撞到?”叔秧看一眼她脚背,应该没大碍。
“一点点。”他在她发间寻找肿包,这次算她运气好,没浮现凸起物。
“你够笨了,要是再撞到头,这辈子都别想考上医学院。”
“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关心她的学业成绩,快送灵涓到医院去。”爸爸说。
不晓得什么时候,一家人全挤到灵涓身边,碰碰手、触触头,企图用“触诊”诊出她的问题处。
“天,灵涓发烧了,至少有四十度。”这家人中,最没有医学常识的妈妈说。
虽然缺乏专业常识,但她有丰富的育儿经验,瞧,三个儿子被她养得高大威武,那可不是凡人功力。
碰碰灵涓额头,仲渊说:“真的发高烧了,走,二哥带你去看医生。”说著,他就要抱起灵涓。
但叔秧的动作比他更快,抢过灵涓,淡淡对二哥说:“现在,她还是属于我的管辖范围内。”
抱起灵涓,叔秧飞快奔往门外。
客厅里,妈妈盯住叔秧和灵涓背影,嗅到什么似地问:“刚才老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仲渊耸耸肩,装死。“我也不知道。”
“老大,叔秧说的管辖范围,是什么意思?”爸爸也问。
“谁知道,老么本来就爱说一堆莫测高深的话,别理他。”起身,他搭住老二的肩膀,一起往院子方向前进,悄悄在他耳边问:“你让不让?”
“让?哪有这么容易,不教他吃点苦头:心难平。知不知,要找到像灵涓这等美女,可不容易。”仲渊笑开他的桃花眼。
“有道理,整他的事,算我一份。”两个怀抱狼子之心的哥哥贼贼笑开,小弟这场恋爱,前途多舛。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 ***
圣诞夜,全家人都不在,四年来,灵涓第一次落单。
看著脚上那包石膏,她叹气。好讨厌,不过是从楼梯上滚下楼,骨头就裂开两公分,平安夜她半点都不平安。
司机园丁、管家女佣统统回去了,偌大屋子只剩下她,这种寂寞感……好久不见了。
以前亲生妈妈出门工作,留她独自在家里,她常窝在棉被里幻想,想鬼、想妖魔,想得自己不敢上厕所,那段日子真的……真的好寂寞。
自从搬到萧家,每天,不管要不要,总有满屋子的声音在耳边绕来绕去,园丁叔叔爽朗的笑声,妈妈和管家太太的婆婆妈妈式交谈,大哥二哥的争辩声,爸爸慈蔼的笑声,至少小哥咆哮式的怒吼声,是绝对少不了的。
这是个充满笑声的家庭,以前,她不晓得有人这样过生活,现在她成了这种生活的一分子,原本安静乖巧的性格,被感染出几分活泼,她变得不像自己。不过,她喜欢现在的自己,真的。
真无聊,下午,小哥回家晚了,来不及给她新功课,而今夜,她不想主动念书,抬头看窗外,星辰离她好远,沉寂的空间带给她几许空虚。
扯开喉咙,唱几声,却寻不出共鸣。知不知她的共鸣是什么?是小哥的斥责声!
她的歌声和容貌成反比,每次开口唱歌,小哥就大喊:“不准对家人的听觉做出毁灭性破坏。”
然而唱歌不在小哥的管教范围内,她便笑著和他唱反调,他越说不行,她就越大声唱歌曲。
偶尔,大哥二哥加进来,跟著她的曲调哼唱,尽管他们批评她的调子很难跟得上,但不能否认地,她的歌声和这个家的欢乐相关联。
拄起拐杖,她闷坏了,人被欢乐宠出习惯,自然适应不来孤单。
她决定下楼,下楼做什么?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