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如蚊蚋,眼前仿佛又浮现往日情境,他们俩分手时画面,心里不觉阵阵难过。
“所以?”
“所以我想当你今晚的女伴。”吁!尤由里挥掉冒出来的汗。
“喔——”向柏宗暧昧的拉长了尾音。
“别想歪了,我纯粹是想帮维秀。”她连忙澄清。“你在的地方,阿拓一定也会在,我当你的女伴的话就可以带维秀同行,然后我们再制造机会让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该不会不答应吧?”
向柏宗喜欢她用“我们”这个字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女伴?”
“你有女伴了?”她的话里有掩不住的失望,她忘了他的外表与身分,不必勾手指便自动会有一堆美女等他临幸。
“老天爷存心让我积德,我还没找到女伴。”隐忍住喜悦,他的语气平淡得很。
“真谢谢你。今晚谢湘台小姐不在你身边,你只好多多忍耐。”尤由里讽刺的道。
“无所谓,我的忍耐力一向很强。”他别有所指,可惜线路那头的人儿听不出来。
尤由里对着电话龇牙咧嘴,忍住狠摔上电话的冲动。“晚上怎么碰面?”
“我会去你家接你们,你们只需将自己准备好就行了。”察觉到她的冲动,向柏宗自动自发的收线。
放回话筒,尤由里将椅子旋回原位,抬头想告诉维秀一切搞定,却发现昨天下午她们跑过的旧客户中,对她们最恶劣、最不耐烦的一位胖主管正汗涔涔且僵直的站在门口处,看样子似乎已站了好一会儿了。
尤由里将疑问的眼神抛向站在胖主管身旁的孟维秀,孟维秀耸耸肩后又奇怪的瞥了身旁的胖主管一眼。
得不到回答,尤由里只得起身朝胖主管走去,再见到他,心里依然很呕,但胖主管似乎已没有了昨天那种气势凌人、嚣张的气焰,也罢!来者是客,她也不是那种很会记恨的人,向柏宗那晚说她是个极会记恨的人真是太不公平、太寃枉她了。
尤由里笑吟吟的招呼胖主管。“何先生是吧?真是稀客,今天怎么会有空光临我们的小公司?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她摆出一副生意人的嘴睑,说客套话对她来说从不是件困难的事,差别只在真心程度多少。现在她的虚伪程度大概值为九十吧。
胖主管像只受惊过了头的大河马,不敢逾越的跟在尤由里身后,尤由里请他坐下,他屁也不敢放一个的迅速坐下。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谲。
“何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惊惧过度的胖主管似乎没将她的话给听进去,尤由里只得戎慎的重问一遍。
胖主管好像詖她的问题给吓到了,整个人猛地惊跳起来,这才掏出手帕来擦拭汗湿的脸庞及颈项。
尤由里胆小的被他的反应给吓到,一只手移放到自己的小腿处,以便危机发生时能迅速的脱下高跟鞋自卫,像这种精神状态看起来不稳定的人最危险了。
“尤…尤…尤经理,”胖主管端起茶水杯就是一大口。“尤…尤经理,关于昨天下午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大人大量的别跟我计较,我家里还有一大群孩子要养,且上有八十多岁的高堂,他们全都得靠我这一份微薄的薪水过活,如果我丢了工作,我们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尤小姐,你行行好,高抬贵手。”他细小的三角眼里夸张的转着泪水。
“何先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真把她给搞胡涂了,昨天明明就是他对她嚣张无礼的不是吗?怎么这会儿他居然说出这么番可血可泣、活像电影瘪三告白的屁话?当时她还保持风度的离开他们公司的,现在他居然表现的活像她是个黑道大姊,举刀拿枪的恐吓杀他全家?太无厘头了吧?
胖主管一听她这么说,惊吓之外又添了恐惧,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