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少夫人!」被南门无芳这样一骂,欢声再起,比之前更加高昂、更加嘹亮。
初嫣睁大杏眸,红艳的小嘴微张,被眼前这壮观的场面所震惊着。
在还未离开爹娘时,初嫣的生活过得并不困苦,甚至可说是十分富裕,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
但跟眼前南门家的壮丽规模相比,仍远不及它的百分之一,顶多只是家仆几十,和眼前这种动辄数百的情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也难怪她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夫人,少夫人。」在列开的人龙之中,一名身穿青布马褂的斯文男子缓缓的朝她们步行而来,站定在两人身前,对初嫣深深的行了一个鞠躬大礼。
「白月,准备得如何?」朝男人轻点头示意要他免礼,南门无芳问道,一边迈开步伐大步向前,往主屋走去。
「已准备妥当,只差少夫人的莅临。」白月抬起头瞥了一眼娇嫩的人儿,平静默然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很好!」大喝一声,南门无芳满意的击掌。
「全都给我下去候着,即刻开席!」
「遵命。」在听见主人的吩咐后,众仆佣们齐声应答,有秩序的鱼贯而散,纷纷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张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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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湿黑暗的地牢中有一名男人,他身穿大红喜袍,全身上下皆被粗硬的铁炼所捆绑着,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刻意的阻止行动,不让他任意逃脱。
「该死的家伙……」南门耀简直要气炸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母亲竟会联合白月一起迷昏他。
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从昨晚用完膳后,意识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等他再度醒来,已被缚绑在地牢之中,身上衣物更是不知何时被换上这愚蠢的新郎红袍。
深吸口气,南门耀试着运行体内的精气,却发现浑身穴道、大脉皆被药物所封住,一点也使不上力来。在反复挣扎数次后,他终于放弃,只能静待在狱内,等候药效消退。
「白月,等我出了这鸟笼,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南门耀紧咬牙根,忿忿的念着,眸中的火焰就像随时会喷溢出来一样。
「请少主息怒。」就在南门耀咬牙切齿的愤骂之际,一道冷静平稳的声音从牢前比树还要巨大的铁栅栏外传入盛怒的他的耳中,那不温不火的语调非但没有缓和他的怒气,反而更加助长火势的燃烧。
「马上把我解开。」敛下眼,南门耀的耐心已到极限,若白月再不放了他,他敢保证绝对会亲手杀了站在眼前的白月。
「恕难从命。」白月打开栅门,往南门耀走去,丝毫没有将他松绑的打算。「夫人吩咐,绝对不能替少主放宽缚身之炼,她还交代月某,一定要保持少主此刻的模样直到婚礼结束。」
「婚礼?!谁的婚礼?」突如其来的讯息如同五雷轰顶,直劈而下,震得南门耀霍然清醒。
「少主与初嫣姑娘的婚礼。」白月扶起被捆缚在地不能动弹的南门耀,将他带往牢外,朝喜宴的方向前进。
「开什么玩笑!谁说我要结婚了?去把那个老女人给我叫来,我的事不容她插手!」南门耀大声嘶吼,想要挣脱束缚,可惜南门无芳下的药力实在太强,使得他只能如同笼内的困兽任人宰割。
不理会南门耀奋力的挣扎与怒吼,白月仍旧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一心只想快点将少主送到喜堂,完成婚礼。
思及此,白月轻提气,足尖一蹬,干脆使出轻功朝主屋急奔而去。
推开喜气洋洋的红绫大门,他顺利将少主带到,穿过排排筵席的摆设,抵达担任主婚人的南门无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