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豪华病房、加大尺码的病床上,趴著一名身材健美的男子。
修长的手指正一边敲打著键盘,还一边分神的和访客闲聊。
「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
解皇打开特助传来的E-mail,里头是一些企划和公文,等著他做最后的确认和批准。
「你未免也太拼命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被打成这副德性。」
访客正是接获妹妹樊御妃通报的「虐君」樊御丞。
这几天,他和女友骆凡仙在法国游山玩水,得知消息后便起身飞往德国,为的就是--取笑他。
「哼!」解皇不以为然的嗤哼。
「亏你还是自由搏击高手。」樊御丞继续挖苦。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错过可能还要再等一百年。「啧啧啧。」
「人生总会有些意外。」
真是没良心,他都已经身负重伤了,还用言语加害他。
「你到底来做什么?如果是来看我笑话,那你已经达成目的,可以滚了。」
解皇没好气的下逐客令。
「我来提醒你,你猎物的时间所剩不多,要好好把握。」樊御丞幸灾乐祸的笑著。
两兄妹都一个样!净在别人伤口上洒盐。
解皇撇了撇唇,没有答腔,专注于电脑萤幕上。
「医生怎么说?」樊御丞话锋一转,终于问到重点。
「死不了。」他敷衍的回答。
「我想也是。」樊御丞笑出声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那你肯定活得比我久。」解皇反讽回去,话语里有浓浓的笑意。
樊御丞啐了声,踱到床边,不怀好意的盯著他已结痂的背部。
然后,很豪气干云的往他身上一拍--
解皇当场痛得五官皱成一堆。
「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樊御丞溜之大吉。
「该死的。」他低咒:「下次绝对把你踢下飞机。」
他把气都发泄在键盘上,敲得喀喀作响。
看完冗长的企划书,他吐了一口长气,开了另一个视窗浏览新闻。
其中一则头条新闻,令他忍不住皱眉。
厉风集团亚洲区总裁成牧礼,将于月底订婚。
文中仅是简单带过这项消息,并没有著墨太多,显然是经过指示与警告的。
否则,媒体岂会放过大爆八卦、恋爱史的机会?!
想必,是戚牧礼本人下令发放的。
从之前的保护甚密,到今天突然大方公开承认恋情,不难猜测他必定知道了什么,才会做出反制动作。
真是卑鄙,乘人之危。
解皇不屑的暗忖,忘了自己和桑琥珀搭上线的动机,更加不良。
他关掉电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伤口还有点疼,但行动已经无碍,除了「剧烈运动」不宜外。
他得加紧脚步,把猎物追捕到手。
套上衣服,拎起手提电脑,离开住了三天的病房。
桑琥珀从不知道,原来没事做是这么痛苦。
即便是阅读再多书籍,也不能填充她空虚的心灵。
就算到公司去,也没有人敢派工作给她,她只能像个大小姐似的,被人服侍。
自从她被男友从德国带回来后,他就再也不让她带团出国。
他安排她住在他的别墅里,甚至还请了人「保护」她。
美其名是保护,根本就是变相的囚禁跟监视。
她现在,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