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
「用完了……」昨晚上药时,全都用光了。
「谁?」解皇有气无力的问。
「是个美女。」樊御妃瞪了他一眼。
桑琥珀还以为她生气了,于是连忙澄清。「我是『厉风旅行社』的领队--桑琥珀。」
她被一个堪称艳光四射的大美人称赞,感到很不自在。
「哦……」解皇应了声。「怎么了?」
「旅行社?」樊御妃一头雾水,不解的望著她。
「水……」他像迷失在沙漠中饥渴的旅人,发出虚弱的求救。
「我来吧!」桑琥珀抽了几张面纸卷成条状,蘸了水涂抹在他干涸的唇上。
站在一旁的樊御妃挑了挑眉,恍然大悟。
这家伙,明明附近就有个温柔的美丽佳人,可以照顾他,竟还大费周章的把她找来,简直不怀好意。
「皇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樊御妃穿上外套、拎起包包翩然离去。
桑琥珀连想叫住她的空档都没有。
她将视线调向他伤痕累累的背,一道道的血痕刺痛了她的眼。
霍地,脑海中那张看不真切的脸孔又来报到。
她眉头紧皱,不堪其扰。
到底是谁?是谁躲在她记忆深处,却又不肯露面?
「你怎么了?头又痛了?」解皇眯著眼,声音相当沙哑。
「没有。」她轻摇头。「还需要水吗?」
「嗯,渴死了。」舔了舔唇,他还发著高烧,体内燥热,需要大量水分。
「我去向服务人员要根吸管好了。」桑琥珀这才想到这个简单、迅速的解决之道。
「不用麻烦了。」他叫住她。「我有个更快的方法。」
他连说个话都已经费尽气力,哪还有余力使用吸管。
就算有,他也不想,因为还有更棒的方法。
「嗯?」
他闭上眼,缓和高烧带来的不适,才又接续道:「你喂我。」
「嗄?!」桑琥珀仿佛听到火星话似的,张著小嘴,满脸困惑。
真累!跟这女人沟通,得花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
他已经够缺乏水分了,她还要让他重复第二遍。「你喂我。」他没好气的说。
这回,她听懂了,却更诧异。「我、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解皇简直快要翻白眼,昏过去。
「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他大吼,扯动背部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桑琥珀黯下神色,无话反驳。
「桑、琥、珀。」他一字一字的从齿缝中挤出。「快点!」
再继续跟她「卢」下去,他会虚脱而亡。
踌躇了一会,看著他因呼吸而急促起伏的背,她慢慢踱到他身边。
解皇双眼紧闭、眉心紧锁,俊朗阳刚的睑庞有些苍白。
「喂?」桑琥珀端著水杯,坐在床沿轻唤。
「嗯……」他逸出喉音,回应她。
她伸手碰触他,才惊觉他的体温烫得吓人。「你得去医院。」她的语气里透著紧张与不安,俏脸上有著自责。
解皇的鼻息浓重,没力气回话。
桑琥珀喝了一口水,俯身--却不知道该怎么把水送进他口中。
感觉到她的气息,解皇奋力睁开眼。
看著她双颊鼓胀的模样,像极了生气的河豚,他蓦地笑了。
她不明究里的觑著他。
呼!嘴巴好酸。她把水咽下,重新喝了一口。
「水……」他怎么那么苦命?连喝杯水都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