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着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跑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跑了?”一向很乖的大狗会抛弃主人?
他轻启唇畔,露出近乎笑的神情。“应该说是四处跑跑,它野惯了,喜欢乱跑。”
“喔,我以为Lucky太皮了,找不到方向回家.”也就是迷失了,跑得不知所踪。
“你呢?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他说得很慢,用意是让她看得懂唇语.
很明显地,他在配合她,表现出非常体贴的英国式绅士行为。
“我?”微愕的夏孜然不懂他的含意,怔忡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路,有直有曲,有人绕远路,有人抄近路,但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去走它。”走对了才回得了家。
她还是茫然无知,完全在状况外,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迷蒙的星眸中残存着情欲的痕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但她身边的男人可听懂了,冷沉的黑眼闪着一丝嘲弄,将她搂近召示主权,不让阿汉得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不承认后来的竞争者,并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待,让对手觉得受到屈辱而拂袖而去,最终留下的那人自然是胜利者。
阿汉得的手段是很高明,但尚高不过长袖善舞的谋略家,半年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生存,那一点点小伎俩对他起不了作用。
阿汉得错在把司徒五月当成暴躁的沙鲁,以为稍一拨弄就会气得他七窍生烟,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让夹在中间的女人看清楚谁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
“路的确有很多条,但却条条布满荆棘,稍一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砍了它,让它再也伤不了人。”这根剌还真碍眼。
哇!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他听得懂阿汉得在说什么。夏孜然的眸心闪着异彩,佩服司徒五月的机智反应。
“砍了还会再生,而且比之前更茂盛,刺也更扎入。”阿汉得低眸垂视,像是说给白砂听。
司徒五月立即回应。“那就一把火烧了,改种桃花,来年还有满树的果子可食。”水淹土埋铺上柏油,他就不信除不去挡路的野棘。
“火?”看似云淡风清的阿汉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你不觉得此法太偏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不谨慎就会连艾莉亚最爱的老树也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眼底的确短暂闪过讥诮,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两人有来有往地暗中较劲,处在其中的夏孜然只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异,却又不太明了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而起的烟硝味。
“说得也有道理。”司徒五月竟赞同他的意见,不过另有下文。“那我就雇工将荆棘连根拔起,将之曝晒在太阳底下,让它活活干死,你认为如何?”
哼!跟他斗,道行未免太低了。
“你……”银棕色的眸倏地一利瞪向他。
“哎呀!这潮水要涨了,你慢慢陪你的LuCkY散步,我们要‘回家’,继续被你打断的谈情说爱。”他就留下来看夜景抱狗吧!
不再让阿汉得有开口的机会,司徒五月搂着心爱小女人飞快地走过他面前,手儿一摆态度十分傲慢,志得意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