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锁住。
「怎样?二弟是不是画得很好?」君泽还在旁边鼓吹力捧。
初舞呆呆地看着那幅画。这竟然是一幅画?这明明是有生命的一棵树。
那秀颀挺拔的树干在夜色中妩媚妖娆,犹如正在婆娑起舞的少女腰肢。满树的梨花也不似白天的压枝雪色,被月光映出另一层淡黄的光芒,每朵花柔弱动人,每个姿态都栩栩如生。
她不由得脱口而出,「画得真好!」
「能入夏姑娘的眼,是在下的荣幸。」雾影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君泽忙说:「既然初舞喜欢,不如二弟你就将这幅画送给她好了。」
初舞满心期待地转过身,也有此意。
不料他微笑地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她既失望又错愕。
雾影只是扬起脸看着那幅画,「因为这是我极珍爱的东西,画里有我极珍惜的一个人,所以我不能拱手转让给别人。」
君泽本来替初舞为难,暗暗责备二弟不给自己面子,但听他这么一说也立刻恍然大悟,反而责怪起自己,「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太鲁莽了。不过,看二弟画得如此动情,你画的人应该不会是你去世的亲娘吧?」
他只是微笑,并不直言回答。
「想不到雾影公子还是个多情的人呢。」初舞哼哼着,只好放弃索画的念头。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但愿自己是个无情人。」雾影低声轻语。
三个人忽然一起沉默了片刻,都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君泽打破僵局,「下个月是父亲大寿,初舞妳会来吧?」
「嗯,也许。」即使没有将要订亲之故,父亲也绝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巴结王爷的好机会。
「那最好了,到时候还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可以给妳看。」君泽说:「每年父亲大寿都能看到群臣和圣上送来的贺礼,去年竟有国外的贺臣送来一头白象,那白象和间房子一样大,妳若看到定然觉得有趣。」
「是吗?」初舞本想附和他的心情也露个笑脸,但是身边那双黑眸对她的凝视令她心头乱跳,以致他的话她根本无法用心地听下去。
「少爷在呢。」门外走进两个华服少妇,「我们正想去找君泽少爷,可是刚才楚管家说少爷在画室,我们就到这边来看看。」
「有什么事吗?」君泽客气地一问。这两个少妇都是父亲的妾室,但是与他向来不是很热络。
两个妾室争先恐后地说:「下月王爷大寿,想来向少爷请教一下嘛,王爷到底喜欢什么?这几年我们送王爷东西,每次王爷都不是很高兴。」
君泽一笑,「两位姨娘太多虑了,其实对于父亲来说,贵为王爷,富有一方,那些虚礼他从来不会放在眼中。」
「是啊,就是这样我们才会头疼。」一个妾室瞥了眼站在角落的雾影,「哦,原来雾影公子也在啊。」
雾影对两人躬身一礼,「我先告辞。」
他没有任何解释,率先离开房间,即使君泽在后面叫他也是头也不回。
「听说他是从关外来的,难怪这么不懂规矩。」
虽然那妾室说的声音很轻,但已走出房门的雾影还是听得很真切。
当年她们情敌的儿子,如今飞上枝头成了王爷的「养子」,而她们跟随王爷这么多年,没有生下任何子嗣,也难怪她们会如此酸溜溜的,口无遮拦。
雾影一边冷笑着,一边慢慢走出园子,忽然间身侧有人拉住他的衣角。
「你等等。」
轻细的声音让他顿住脚步。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跟来。
「夏姑娘有什么事吗?」他固执地不肯叫她的名字。
初舞咬咬唇,「为什么要走?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