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我和阿风大概前途多难了。”刑軦吐出一口浑气,密密麻麻的胡须掩去他的表情,然而凄凄惨惨的语气将他自悲自怜的心境表露无遗。
闻讯而来的展观风恰巧听到这话,不由得脸色惨兮兮,“师兄,师父派人找我们过去。”完蛋!雪上加霜啊!他们找到的“墨玉蟾蜍”古里古怪的,恐怕不是师父要的东西。这下子,他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两人别过犹在跟屎尿奋战的李木强,面如死灰地应师命之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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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天帮大厅,一名瘦长老人端坐上位,精铄老眼睇睨两个神色惶恐的徒儿,缓缓拉开不怀好意的笑容,“三八二人组这么快就回来,想必是找到我要的东西了?”
刑軦早已习惯师父对他俩的浑称,他面不改色,挺直壮硕的身躯,恭敬回道:“是的。”大手探入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玉雕蟾蜍,恭敬呈上,“不知是否为师父欲寻之物?”
咸化老人接过白玉蟾蜍,翻看几眼,突地脸色一变,眨眼间又恢复平静,冷笑一声,“想不到真给你们找著了。”害他要整他们的伎俩无从发挥!他安慰自己:不要紧,总有办法再整整他们的。
一路提心吊胆的两人相看一眼,如释重负地笑了。
他们在京城一间古董铺寻获此物,虽说是难得一见的上好墨玉雕成的精品,可那蟾蜍的姿态却非寻常所见的蹲踞姿势,而是腾空跳跃之态,凸出的大眼雕得太过分开,大咧的嘴巴竟似在笑,让人颇有毛骨悚然之感。
初时,他们不甚相信这就是师父要他们拿来当寿礼的物件,还另找了许多地方,却不见师父如所言,具有“活泼带劲”特点的墨玉蟾蜍,两人思来想去,行囊里便装满了各式玉蟾蜍,准备这个不行,就换别的试试,想不到还真是这最奇怪的跳跃蟾蜍。
想来也是,师父喜欢的东西往往千奇百怪到引人发噱,如今要只怪蟾蜍当寿礼也不足为怪,是他们太小看师父越老越厉害的搞怪功力了。
“你们在哪儿找到的?”咸化老人皱巴巴的老脸不掩好奇。
“京城东巷一间名叫‘明月堂’的古董铺子。”展观风恭敬回道。
咸化老人眸底精光闪闪,略一思索,故意拉长语声,搞得才松口气的两人心惊胆跳,“‘明月堂’?你们有没有看到另一只成对的蟾蜍?”
两人用眼神询问对方,而后一致摇头,“弟子没看见。”
展观风想想,不对,复疑道:“师父说的成对是什么意思?”要如何才能跟那跳跃蟾蜍成对?
“呵呵呵,我当初雕这蟾蜍的时候,也给它雕了个新娘子。既然是新娘子,当然是红艳艳的、娇羞可人的蟾蜍啰!”咸化老人得意洋洋,眉目之间尽是自我赞赏。
赫!那怪蟾蜍竟是师父雕的!难怪模样诡异得出奇!至于“娇羞可人的红蟾蜍”……,他们的确是没看见。
师父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别又是—
“既然是寿礼,当然要成双成对。你们也不忍心让它们夫妻分隔两地吧?反正离下个月寿宴还久,你们再去把它的新娘子找回来,我想,它也会很感激你们的。”咸化老人看向手中的墨玉蟾蜍,捋捋长须,一副好心好意的模样。
刑軦就知道师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可是……“师父,武林大会快开始了,我们还得练功。”这是个好理由吧!?
咸化老人瘦长的鼻管轻蔑地哼了哼,“那浑事比得上我的寿礼重要吗?你这小子孝心不足,罚你蹲马步。”
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用到“孝心”也太夸张了吧!何况他又不是小孩子,还罚他蹲马步!?刑軦明知师父话里没道理,还是乖乖跨开健腿,蹲起马步。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