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看妳一整天都没有吃……」
奶妈一走进古月儿的房里,手中端着的饭菜随即掉落一地。
因为她看见小姐的脸,她的脸……
古月儿皱眉,在奶妈尖叫出声前一把先捂住了她的嘴。「奶妈,妳是个好人,如果不想我杀了妳就别出声,我才能放开妳,懂了吗?」
惊慌的奶妈只能点点头,古月儿缓缓放开她,奶妈退了一大步,仍不忘问道:「……妳是谁?我家小姐呢?」
古月儿不愿自己的脸吓着了她,转过了身,声音冷硬地回答道:「妳家小姐早就已经死了。」
奶妈一听,泪水随即掉下,颤抖地指着她。「妳杀了她?妳杀了我家小姐?」
「不!」古月儿愤怒地道:「她早死在当年那场意外中,根本与我无关。」
「妳进刑家有什么目的?难道……」
古月儿受不了心头的烦躁和她的一再追问,抽起藏好的匕首,抵向她的咽喉。
「奶妈,我要妳忘了今天所有的事,然后回妳的老家去,安安静静过完妳的下半辈子。要是有一点风声走漏,我就保不了妳的命了。」
看着古月儿的脸蛋,奶妈一脸伤心地摇头说:「小姐……妳是我家小姐吧?」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古月儿用力抵着她的喉咙,狠心地威胁道:「妳要是再乱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杀了妳!」
看见奶妈惊恐的眼神,古月儿终于收起了刀子,表情冷淡地说:「回家去,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说罢,她背过身去。
对不起,奶妈,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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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悲哀,像浓重的黑色烟幕笼罩在刑家每一个人身上。
牧师的吟唱追抚了亡者的灵魂,却安慰不了生者的哀痛。刑彻望着草地上的棺木,动也不动,神情死灰得让人心疼。
当一旁的哀歌奏起时,他的手缓缓牵起身旁的古月儿。
「刑彻?」
刑彻望着前方,神情淡然。「我只剩下妳了,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刑彻转过了头,望向身边的女子,声音低沉。「答应我,妳不会就这样离开。」
古月儿回握住他的手,低头靠向他的胸膛,柔情而轻声地说:「我不会,如果能的话,我愿意永远这样陪着你。」
如果她能的话……
沉浸在悲哀中的两人,却不晓得有一双眼,正疑惑地看向刑彻怀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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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一走进书房,古月儿便瞇起眼看着身后的刘管家。
刘管家早已不复平日忠厚的神情,猥琐笑道:「这么快就被妳看出来了?不愧是组织里首屈一指的千面人。」
古月儿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废话少说。」
身分被识破的江之分,也懒得再装下去,坐在椅子上舒适地翘起二郎腿。
「刑沪死了,虽然妳取得刑彻的信任,但是主人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何况妳每月就要施打一次解毒剂,由我假扮刘管家,可以暗中助妳一把。」
古月儿冷哼一声。「你何不干脆挑明了说,西主根本不信任我。」
「喔,几天不见,倒是越来越聪明了。」江之分赞赏似地拍了拍手。「不过西主对妳放走老奶妈一事很不高兴,已经派人帮妳处理好了。」
古月儿心一惊。「你们杀了她?」
江之分瞇着眼,看着她心慌的神情。「看看妳自己的手臂吧。现在妳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管得了别人死活?」
听见他的威胁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