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不应出现在这里的桥木泰跌坐在房间内,口中不知呢喃地在说些什么,神情呆滞的模样像被人给吓傻了。
而让刑彻心一震的,是桥木泰紧握在手上的那片淡紫色碎布……
那块布料……不是他送给月儿的和服吗?
月儿?!
「你!」愤怒疯狂燃烧着刑彻的理智,他抄起身后的银制手枪,一把顶在桥木泰的天灵盖上。「你对月儿做了什么?她在哪里?!」
桥木泰听见刑彻的话,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一下傻笑一下满脸的恐惧。「她死了、死了,她死了……」
听见桥木泰疯言疯语般的话,刑彻的心一下子被人狠狠撕裂。「那我先拿你陪葬!」
火红的双眼、怒火烧尽了刑彻所有的理智,喀啦一声,手枪上了膛,而桥木泰却一脸傻笑地指着房间外的和式庭园。
刑彻眼神跟着一转,庭园里的白沙上尽是和服的碎布料,满地的紫布一路朝向庭园后方的草丛。
心急古月儿的刑彻顾不得疯了的桥木泰,用手枪的后座先击昏了他,便快速朝庭园的草丛奔去。
他跃过草丛,看见古月儿倒在地上,和服早被撕裂得不成原样……
刑彻愤怒地握紧了双拳,他不会这么轻易饶过桥木泰!
「月儿、月儿!」他扶起昏迷的古月儿想摇醒她,扶着她后脑的手却感到一片湿润。刑彻抬起手掌一看,是斑斑的血红,但幸好伤口不大。
所以刚才桥木泰才会以为自己误杀她而疯了。
听见他焦急的呼唤声,怀中的古月儿此时幽幽转醒,双眼随即浮满泪水。「刑彻……是你吗?我好怕……」
刑彻抓住她在空中摸索的手,轻柔地握住。「没事了,我在这,没事了。」
「……那个男人?」躲在他怀里的古月儿,一副心有余悸地问道。
提起桥木泰,刑彻双眼燃起危险愤怒的火光。「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杀了妳,已经疯了。」
古月儿躲进刑彻的怀里,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想回上海,拜托你……」
看见她脸上的那两串泪珠,刑彻愤怒的思绪瞬间化成了对她的心疼,她无助脆弱的模样更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刑彻一把抱紧了她,不再犹豫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去、马上就回去。」
躲在刑彻怀里的古月儿,听见他胸膛激动而狂烈的心跳声,感觉他的手微微颤抖,心一动──
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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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刑沪接过古月儿递来的水果,视线却仍停留在她头上的伤口。「月儿,头上的伤好多了吗?」好好的一个人,没想到却从日本带了伤回来。
古月儿细心地、摸索地慢慢替刑沪削着水果。「嗯,已经不疼了。」
没听到月儿抱怨的刑沪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去日本会发生这种事,桥木先生的儿子怎么做得出……算了,伯伯不说了,免得惹妳心烦。」
古月儿依旧体贴地摇摇头。「伯伯是关心,月儿知道的。」
看着古月儿如此善解人意的模样,刑沪感到一阵欣慰。「告诉伯伯,妳到日本的那几天,刑彻对妳怎么样?」
没想到刑沪如此一问,古月儿削着水果的手顿了下。
「刑彻对我很好,像……亲妹妹一样。」她的耳里还记得,那天刑彻猛烈而激动的心跳声,只为她……
「像亲妹妹吗?」刑沪见古月儿小脸绯红,早已藏不住的小女儿心态,故意玩笑道:「可我怎么听说,桥木事业旗下的两大饭店无缘无故被摆了炸药,连要求赎金都没有,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