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说,至今一回想还是觉得很像合成图的身材。
「对噢!那小帅哥一看就觉得身材绝对没什么看头。」除了那张比偶像更偶像的脸之外,也许扒光了卖肉,还会惨遭嘘声,被要求退票。
总之,那件事她因此而脱身了,好友也信了她的话,可寇荷苞却是越想越毛。
后来为了不去多想张晓玲无心的话对她造成的震撼,她选择搬出夏家。
因为她怕,怕她每一次回家就会想往夏正蓝房间窝,一窝下来看着属于他的空间她就会多想,一多想……她就越变得不对劲。
像是害怕发现什么自己急欲藏住的大秘密,于是像只鸵鸟似的,她选择了逃得远远的。
逃离了夏正蓝的家、逃离了她最爱待的房间、逃离了两人共有的时光和大多数的回忆,这才叫她比较安心自在,即使……她多了几分空虚和寂寞。
一首英文老歌勾起她好多好多的回忆,即使正生着病,她还是无法不去想那臭小子。也许是因为生病,「防护罩」破了个大洞,所以她才这么脆弱,脆弱到连眼泪都逼出来了。
很努力的唱完了歌,看见寇荷苞的眼泪,夏正蓝有些失措。「你觉得很难受吗?」
「你是指我的病,还是你的歌声?」
「……」还能损他代表没事。
她尴尬的吸了吸鼻子。「你唱得比前一个唱这首歌给我听的人好多了,起码不会在高音时破音,在低音时像小狗得了伤寒的呜咽。」
「前一个人是谁?」
「一个十五岁才在变声的小老头儿,我之前提过他的。」一提到他,也许连寇荷苞都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柔和娇俏。几许的娇嗔、几许的小野蛮,还有一点点的温柔傻气,那模样像是提到了任性女生死都不愿意承认、却又忍不住偷偷在意的欢喜冤家。
那生动的表情尽落夏正蓝眼底,在欣喜之余又忍不住叹气。
高音时破音,在低音时像小狗得了伤寒的呜咽?算她狠!
「董事长给我的感觉有很多地方像他。性子有点像、眼神有点像,连在我生病的时候唱的都是同一首歌,唯一不像的大概是长相吧!」眼前的男人和脑海中的人一比较,还真是对照组!「你们真的长得很不像。」
「那位小老头儿先生如果站在你面前,你还认得出是他吗?」
「当然!他那张脸走到哪里都是醒目的吧?」因为生病她变得容易说真心话,不再像平常时候一样在心的周围筑起了好几层城墙,有时在城内,自己也对自己尔虞我诈了起来。「他……长得是公认的好看,就是太漂亮了点!」
「是吗?」
她看着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眼神像小老头儿,那种沉静的感觉令人心安。「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有个坏习惯,对于我很想要、很喜欢的人事物就会越故意装作不在乎。」
「就像餐桌上一只鸡只有两条腿,爸爸最疼妈妈,所以其中一只腿一定是她的,那么另一只呢?这时其他的姊妹一定会抢着要,而我一定会装作一点也不想要,因为这样当那只腿不是我的时候,我才能不在乎,阿Q的认为反正那只鸡腿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因为这个坏习惯,我不但骗了别人,也常对自己说谎,因为我……只是很单纯的怕痛,不想让自己受伤。」她透露出一些心情,里头藏着大秘密。
「这的确不是个好习惯。」他知道她有这样的坏习惯。
「根深蒂固了,想要改掉只怕不容易。」她苦笑。
夏正蓝手探了探她汗湿的额,发觉退烧药似乎奏效了,她的体温比服药前降了不少。
话题似乎告一段落,她头脑空空的死盯着夏正蓝的大胡子。「董事长为什么要留胡子?」
「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