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强硬的手段只会惹她愤怒,他在痛心、激动与挫折中下了决定,他要这段感情正常化,彼此建立深厚情感,他要小心经营直到她服输为止。
「本来就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否认?」
她的眼中有毫不伪装的怒火,不听使唤的亢奋也像烈焰般的灼热,无法隐藏自己与他一样动情。
温柔的语气,却是毫不放松的强硬进逼,「妳是害怕我们再一次有肌肤之亲,还是藉由拒绝逃避自己的感情?」
裴佩彷佛被他打到一样,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胡说……我们根本不可能……」
她的举动让他好难过,如果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和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必须忍受,这一仗他必须要赢,不惜任何代价也不惜生命,绝不容许他们再分离。
「妳错了,为什么不可能?妳的理智被要命的自尊困住,所以没发现真正的我。」
「不!真正的你只是一个卑鄙、傲慢和、和……」裴佩极力搜索其他辱骂的字眼攻击他,「心怀不轨。」
古越驰无声的轻笑,否认她的指控,「我只是被爱情冲昏头。」
他温和的目光中蕴涵的力量足以粉碎她脚底的世界,坚决的表情加上他掷地有声的语气,显然他占了上风。
他爱上她,真的吗?
裴佩顿时在慌乱与兴奋间挣扎。
「至于妳刚才在我身上发现的新性格,或许有时候我就是那个德行,我会坦诚欣然接受。裴佩,妳记住我的话,必要时,我会不择手段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千万别忘记这个警告,对任何我感兴趣的人事物,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包括妳,因为妳是属于我的。」他迎向她呆愣的目光,抬起她的小巧下巴,「我要妳的忠诚、要妳的人、要妳的心,少了任何一部分都不行。」
裴佩的脑子受到这个巨大威胁而轰然作响,她慌乱的想挽救她残余的理智,无数复杂的感情在她心中翻腾、煎熬。
她觉得自己又喜又忧、无从分辨。「你只是口头上吓唬我,我知道你不在意我,你在意的是从彦。」
提到裴从彦,她最亲爱的儿子都已经变成他的盟友,思及此,一阵酸楚涌上她心头。
「我承认我在意从彦,但是我更在意妳。」深沉的眼隐含浓情,他含情脉脉的注视她。
裴佩顿觉自己像个不断下沉的溺水者,滑进令她手足无措的漆黑中。她不断用力咽口水,舔着干涩的唇瓣。
古越驰向前倾,用指尖轻拂她的脸蛋,「说真话,裴佩。」他轻声细语的问:「妳爱我吗?」
虽然自从十年前的肌肤之亲之后便断绝消息,但这十年中她从来不敢妄想还会再见面,甚至相认的一天。
爱他吗?
裴佩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来得太快、太急、太突然,她完全猝不及防。
「你别忘了,我们才刚刚认识彼此,现在谈……爱,是不是太快?」她惊惶地记起横在他们之间的陌生感。
「又来了。」古越驰厌烦的表示轻蔑,「世上有种情况叫作一见钟情。」
「那只有在梦幻的小说情节里才会出现,现实生活里……」
他一把将她拥入胸怀,让她的身体贴紧他赤裸的胸膛。
裴佩惶恐的张大眼睛凝视他,「你……」
「别以为它不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里,这样的情节早已经发生,甚至在进行中。」他目光炽热的瞪着她。
「不……不可能……」她勉强从似哽住的喉咙中挤出一句话。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他的手指滑过她的手臂,梳过她的乌发,然后扣紧她的肩拉向他,让她原本不住颤抖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只要妳愿意接受,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