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驰用着足以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的瞪着裴佩,每当他跨出一步,裴佩的心跟着咚地弹跳一下,全身的温度跟着下降一度,算算等他走到她面前,她已经被寒气冻成冰柱了。
「我刚才听妳说,柴影差一点就成了妳的丈夫?」
剎那间,裴佩的喉咙里好像卡住东西似的发不出声音,面色如土、用力吞着口水,「这……这……」可恨,她刚才的气魄跑到哪里去了?
柴影瞅出她的窘态,赶忙跳出来解释,「越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古越驰伸出右手阻止柴影前进,冷冽的目光直射在她身上,「我要她说。」
「说、说什么?」裴佩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声音。
「我发现那一晚似乎暗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古越驰压低双眉紧盯着裴佩。
「没有!」裴佩理直气壮的回应。
「你说对了。」柴影淡淡的道。
两个人同时回答,却出现不同的答案。
古越驰冷傲地紧皱着眉,声音冷厉,「说!怎么一回事?」
一道犀利的目光扫向裴佩,她突生毛骨悚然的恐惧,「根本就没有秘密!」
她惊恐的瞥向儿子求救。
裴从彦只是摇头很无奈的抿一抿唇,视若无睹的转开头。
裴佩气得咬着牙,儿子竟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她可是他老妈耶!
这笔帐先记上,等有空再跟他算。
莫可奈何之下她只好求助柴影。
柴影更是露出自身难保的无奈表情,抱歉地耸耸肩。
到了紧要关头,大家全都学会明哲保身了?
「说真话!」古越驰严厉凶恶的目光像锐剑般直射向她。
「真话?我说的都是真话。」裴佩企图用拖延战术,两条颤抖的腿畏惧的往后退,能退几步算几步。
只是可恨,她为什么没有曹植七步成诗的瞎掰本领……
古越驰一个大步跨过来攫住她的手臂,森冷的眼神表明他的耐心已告凿。「妳的表情已经摆明──妳说谎。」
已经无处躲藏,裴佩怯怯地垂下头紧咬着下唇,隐藏十年的往事又何苦再度被提起?
「越驰,干脆我替裴佩说。」柴影不想他们再为陈年往事吵架。
「不!我要听她亲口说。」古越驰冷漠的回绝柴影。
既然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了……
「好嘛,我说。」索性坦然面对,裴佩仰起一双无畏的眼眸注视着威胁她的男人,「十年前我家和柴影家双方大家长有意促成我和柴影的婚事,当时我不愿意嫁给柴影,奶奶知情后气恼之下就说,如果我能拿到恶魔之眼,就依我所愿。」
恶魔之眼?古越驰当然记得他十年前就是为了恶魔之眼才到拉斯维加斯会见威尔斯,原来她也是为了恶魔之眼。
他依稀记得那一晚的隔天早上,当他发现枕边人儿突然不见,起先他心里一阵存疑;直到与威尔斯碰面,威尔斯笑谑古越驰拒绝他的好意,然而前一晚有人触动警铃,盗取恶魔之眼功败垂成。
他虽在乎恶魔之眼,但更在乎前一晚闯入他房间的小姐,从那一刻起,她的身影深埋他心底深处。
「当时妳是为了取消与柴影的婚约,而到拉斯维加斯盗宝的?」
既然都已经把前尘往事硬着头皮全盘托出,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裴佩不否认的用力点头,「那晚我潜进威尔斯的办公室,偏偏一时大意……要不然我一定能得到恶魔之眼。」
「那晚妳触动警铃,一时慌张就闯入我的房间?」古越驰进一步证实那晚发生的一切经过。
「没错,当时我直接窜入顶楼的VIP套房,我判断威尔斯的手下不至于会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