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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绷紧的弦,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尖锐的反应。

    「想不想吃什么?还得吃药,得进食填填胃。」他放弃了,不再急于一时想向她解释。

    她实在不想再麻烦他,他愈对她温柔,她的心就愈难受,理智与情感的拉扯,令病痛中的她如火煎熬。

    「早上吃的粥……还有吗?」

    「有。」他起身到厨房热粥,端给她后,将药和温水都搁在床头柜上,便走出房间。

    待在房里只会妨碍她休息,他知道,此时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他守在客厅,接了几通公司打来的电话,有公事也有主管对陆茜文的慰问,他特别叮咛,谁都不准打电话打扰她。

    当一个人情绪处在低潮时,竟然只能呆坐,什么事也提不起劲,什么事也理不出头绪。

    白亦棋就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在他的世界里,唯一还感觉得到地球仍在运转的东西。

    每两个小时,他就起身进陆茜文房间,量她的体温,然后默默地再走回客厅,继续等待下一个两小时。

    石琳醒了,陆茜文不让她走,又不准她问,所以每次白亦棋走进房里,她就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陆茜文。

    晚上七点多,苏婉辛从家里带来一些清淡的食物,经过他身边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耐心点,她的毅力超乎常人。」

    他吐完长长的一口气,感激地给她一个微笑。

    「你休息,我来照顾她,有什么状况我会通知你。」

    他只能点头。

    下午时苏婉辛接到陆茜文的电话,知道了大概,这个大概就是陆茜文生病了,但是她不要让白亦棋照顾她,至于什么原因,电话中她什么也没说。

    陆茜文终于放石琳回去赶工作,苏婉辛则坐在床边安静地等陆茜文吃完晚餐。

    陆茜文看她一眼。「别老是嘴角含笑,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什么都没说我怎么会知道。」她凉凉地四处乱看。「我只是好奇外面那个人一直盯着时钟看,不晓得时钟里藏着什么奥秘。」

    「他一直在客厅?」

    「我才刚下班,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客厅?这得问你。」

    「看你说话的样子,分明认定我欺负他,是他受委屈。」陆茜文有些抱怨苏婉辛老是替白亦棋说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次好像不只是斗嘴那么简单。」苏婉辛问。

    陆茜文先是不吭声,感觉喉咙有些痒痒的,轻咳了几声。

    「你不说我回去喽,留你们两个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她作势起身。

    「我说、我说……你别走啦……」陆茜文拉住苏婉辛,她实在没勇气跟白亦棋再共处一室,而且,她到现在还浑身不舒服,肯定没力气应付他。

    陆茜文将她听见白亦棋与他大哥的对话简短告诉苏婉辛。

    「他追求我的目的只是为了他父亲的事业……」即使难堪,面对多年好友,陆茜文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确受伤了。

    苏婉辛沉吟许久。

    她知道陆茜文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也不会为求别人的支持而刻意扭曲事实,就白亦棋与他大哥说话的内容与口吻,很难不让人误会他其实将陆茜文当成棋子。

    这颗棋子不但挽救了他父亲的事业面临式微的危机,也让他与他大哥逃避了接管的责任。

    若是以这样的出发点接近陆茜文,实在太恶劣了。

    苏婉辛凡事观察入微,白亦棋住在陆茜文家的这半年间,假日几个人经常一起吃饭,她并不觉得白亦棋心存不轨,她相信他了解陆茜文而且也是真心待她。

    陆茜文自己或许没有发现,只有在白亦棋面前,她才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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