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一听,紧急踩煞车,车子尾巴在黄沙路上甩了一下。
「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下定决心,绝不放弃。」他不怕死的朝她比了一个「V」字。
她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掉,最后,垮下肩膀。「懒得理你。」然后,踩下油门继续前进。
像他这种断章取义,净挑自己想听、愿意听的话听的个性,她要是再跟他瞎扯,她会爆血管。何况,就算他想追,难道她就笨得乖乖站着等他追?
别傻了,白亦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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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茜文将车开回诊所,发现诊所外停着一辆CL600黑色宾士。
「咦……最近生意不错啊,又有人上门看病。」白亦棋纳闷着走下车。
「肯定是来问路的,别想太多。」
「那就不管了,反正这里的路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他抱着油漆走进诊所。
「真坏。」陆茜文从后车厢帮忙搬出油漆的小工具,很意外白亦棋表现得如此冷淡。而她是想帮,但是,这里的路她也不熟。
「等一下——」宾士车上的人见白亦棋走进诊所,连忙喊住他。
驾驶座的司机下来开后车门,从后座下来一位身材微胖,鬓角发白的男人,很有「高官」的架势。
「我找白亦棋,白医师。」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开口说话,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白亦棋和这间诊所,眉间轻皱了下。
陆茜文抱着工具走到白亦棋身边,侧身在他耳边打趣地说:「找你欸,不会是来要债的吧?」
白亦棋朝陆茜文扮了一个鬼脸,转头面向那个「高官」,因为对方的行头看来很有分量,他略有警惕,反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他帮我儿子动脑部手术,北大医院的骆院长介绍我来的。」
白亦棋顿了一下,随即大笑。「你找错地方了,你看这里像有什么会动脑部手术的厉害医生吗?」
男人犹豫地往屋里探了探,表情也像不大相信。
「我就是这间诊所的医生,里面没别人了,连一个护士也没有,如果你真的很希望我动刀,我倒也不介意,我很久没收入了。」
「不、不用了,我看真的是找错地方了,抱歉,打扰了。」男人婉拒,连忙回到车上,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开远后,陆茜文纳闷。「你不是就叫白亦棋吗?」
「是啊。」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为什么告诉他找错地方?」
「你相信我的医术这么高明?值得让台湾脑科权威的北大医院院长介绍他来找我?」
「打死我也不相信。」
「这就对啦!全台湾同名同姓的人不知有多少。」他扯了扯嘴角,晃回屋内。
她看白亦棋拖着他的夹脚拖鞋,啪哒啪哒地走进屋里,心里嘀咕着,真的是这样?这家伙该不是隐身在深山老林中的「神医」吧?
她侧着脸思考片刻,最后摇头。「呿……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种拥有一身绝学却隐姓埋名的神医?不拼命捞钱才有鬼咧!」
陆茜文走进屋里,见那个跟脑科权威院长大人推荐同名的医生,放下油漆罐时还笨到被罐子压到脚拇趾,痛得抱脚唉唉叫,那种笨拙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个蒙古大夫。
「猪头……」她边骂边弯身察看他的脚趾有没有肿起来。「谁叫你穿这露脚趾的拖鞋,一点保护作用也没有。」
「穿这个舒服嘛……」
「揉一揉就没事了,是男人就别叫得像杀猪一样。」她只安慰两句就叫他闭嘴。「开始工作吧!」
白亦棋笑着起身将病床铁架全集中到中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