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称呼,这熟悉的腔调……
黑泽银一下子提起精神,猛地侧头看向门口。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人,一人金色长发,脸色冷峻伫立在前,一人粉拳置于唇边,似笑非笑伫立在后。
前者,琴酒;后者,贝尔摩德。
黑泽银的眼睛睁大,他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惊喜。
“琴酒,你回日本——呃!”
他还没彻底表达完自己的情感,琴酒那边却是直接就抽出一把枪将枪口对准了他。
黑泽银的身体僵住,声音也戛然而止:“琴、琴酒?”
“一个叛徒见到我这么激动,你是迫不及待准备找死吗?”琴酒冷冷地瞪着黑泽银。
“我……”黑泽银直接被琴酒的话给呛了一口,“琴酒你去了一趟欧洲之后是不是选择性失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那位大人的谈话,我是假叛徒不是真叛徒,否则的话那些高层早就把我抓回去了,才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敷衍性的对付呢!”
“哦。”
“知道了就把枪转移开——”
子弹从下一秒射出枪口。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又加上琴酒开枪突然,黑泽银反应速度慢了一拍,尽管躲是躲过去了,但仍然是糟糕地滚下了床。
当然滚下去途中他还不忘伸手把一个枕头顺手往琴酒那边砸。
琴酒条件反射就是再开一枪。
子弹击穿甚至撕裂枕头,里面白色的棉絮顿时砰地一声全部爆裂开来,从上到下洋洋洒洒如下雨一般落下,而恰好位于枕头下方的琴酒,头上脸上黑衣上顿时沾满了白毛。
贝尔摩德下一秒就扑哧一声。
琴酒的脸色阴沉,他把头发上的棉絮全部扯下来扔到地上,用一种非常糟糕的眼神瞪向了忍俊不禁的黑泽银。
“谁叫你一言不合就开枪啊。”黑泽银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床上,嬉皮笑脸地看着琴酒,“我可禁不住你吓。”
琴酒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贝尔摩德出来打圆场:“好啦,小银,你又不知道琴酒就是这种三天两头喜欢找你茬的个性,刚才的做法也是天性使然,他也只是准备用这种方式看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出现异常罢了。”
“嗯,我了解……”黑泽银点头,“那你们也别站着了,坐到沙发上去吧,这特护病房有的是软座。”
贝尔摩德笑了笑,拉着琴酒找了位置坐下,顺便帮琴酒拔掉了掺和在头发里的白棉絮。
“那……这次来,除了探病,还找我干什么的?”黑泽银自知自己跟琴酒是很少能聊上正常的话题的,所以他干脆把视线转移到了贝尔摩德身上。
“哎呀呀,我们两个就那么不负责,不能单纯来看看你吗?”
“省省吧。”黑泽银当场就一个白眼,“如果你一个人来我还信你的话,带上琴酒那就绝对不可能了。”
“你这话说的……”贝尔摩德无奈摇了摇头,偷偷瞄了一眼琴酒,却是很快正色道,“却也没错。他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起这个贝尔摩德就有点好笑。
“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回日本第一件事就是在酒店坐了五小时,看了五小时的报纸,据伏特加说酒店经理都快被吓哭了,快报警的前一分钟这家伙才离开,离开后去找了我让我带他来见你,还说要拿什么报告……”
她嗔怪地瞪了一眼琴酒:“秘密是女人专属的名词,你凑什么热闹,还不告诉我……”
“啊,这件事啊。”琴酒一说报告黑泽银倒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侧头对贝尔摩德抱歉笑笑,“那什么,这是我的锅,不关琴酒的事……贝尔摩德,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