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可能放过我的,我们两人之间非得有一个人死亡不可。”言谈之间,他脸上充满暴戾之气。
“你要违背段叔的意思?”安以晨只求这件事能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但看起来似乎很难,因为段浪尧的固执已经完全无法动摇他的心意,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得了的。
看来,她似乎要费一番唇舌,才能让段浪尧打消报仇的决心。
他神情严肃的抢回她手中的酒瓶,“这是我的事,别把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不管你。”
“好伟大的情操啊!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别太高估了自己的地位,安以晨。”
“我不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安以晨脸色丕变,心如刀割般的接受他刻意的挖苦。“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们两兄弟互相残杀,这也是段叔的心愿。”
“住口!开口闭口就是段叔,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有谁能够了解我心里的挣扎!”
段浪尧像是发了疯的人,奋力将手中的酒瓶丢向墙壁而碎了满地。
墙上的碎片犹如锐利的刀片般,弹射到安以晨无瑕的脸上,狠狠地划出一道血痕。
安以晨白皙的肌肤上立即渗出血丝,但她却没喊痛,只是以悲伤的目光瞅着段浪尧。他这么做只是在折磨自己,见他如此痛苦,她也不好受。
段浪尧一见她受伤,立即露出愧疚的神色。
“我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但这接踵而来的事情,逼得我喘不过气,我根本没办法好好的处理一切,你要我如何听得了劝?”
他伸出双手抚摸着令他极度爱恋的脸庞,心疼这白皙无瑕的肌肤,因为他情绪的发泄而受了伤,语气也因此软化了许多。
“我知道要你接受这样的事实真的很难,但段叔都已用他的生命去偿还了,你应该成全段叔的苦心,及早让炅尧少爷认祖归宗。”
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安以晨知道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否则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悲伤呈现在她眼前。
眼前的他,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需要他人指引方向。
段浪尧拿起面纸为她拭去血迹,因为这道划过她脸颊的伤口,就好像划过他的心般,教他无法漠视不管。
“你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难道她不知道他会因此而心疼吗?
“你的事比较重要。”
段浪尧心疼不已的将她拥入怀里,双手就像铜臂般的将她锁住,用这个拥抱道尽他所有的情感、无奈以及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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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今晚的夜色增添了一丝伤感的光芒。
段浪尧心情沉重的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身旁熟睡的安以晨。
他就像是一头亟欲宣泄的野兽,只会以粗暴的方法掠夺她的身子,完全将她的感觉抛诸脑后;他不在乎她的感受、悲伤,尽情的享受着她撩人的身段,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该不该放她自由,一直是他心里最难受的挣扎,明知道她的感情不寄托在他的身上,但他就是无法大方的放手,宁愿让她恨他入骨。
唉,沉重的感情包袱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心想或许是应该放她离去的时候了。
但一想到这令他痛苦的决定,段浪尧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今晚皎洁的月色投射在安以晨熟睡的脸上,而她平稳的呼吸声就像是一曲悦耳的安眠曲。
见她如此熟睡,段浪尧怨恨的情绪渐渐地被平抚。
只有她静静的待在他身边时,他才感受得到温暖,所以就算她怨他、恨他,对于她,他永远都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