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当过学生的人,都能在几天的假日后体会到一点,那就是重回学校的痛苦。很多症侯都会跑出来,当然连上班族也不例外。通常是一个星期的开始——星期一,开始挺难受,精神特别差,猛打呵欠加流眼泪,大脑也不受摆布,任由它自行运转,还不时转着α波,也就是与瞌睡虫搏斗。
骆嬿就是最好的例子之一。从早到中午,也不知打过第N次呵欠了,写记录时泪眼盈眶的,侯杰祥看了也颇能感同身受的,还开玩笑的说:“学姐,写记录能让你这么感动吗?想必是替病人做了什么感人肺腑的事,觉得自己太伟大了,才会频频拭泪吧?”当然,骆嬿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就赏他几个白眼。不过看他还能如此自然的应对,想必昨晚的事并没有令他伤心太久,骆嬿也就放心了。
中午的休息时间,骆嬿早累得不成人样。想到下午还要接两个新病人就头痛得吃不下饭,随便扒了几口饭后,就以自己的方式休息,希望疲劳能多少得到缓解,好继续下午的工作。结果,才没一下子工夫,脑中竟浮现龙宪的笑脸,温柔地围绕着她,想来身、心、灵也得到了舒坦,这次,她没有抗拒地让龙宪出现在她脑海中,而心里也想着:今早好像还没看到龙宪呢?
其实侯杰祥被骆嬿拒绝后,可也是失眠了一整晚,早上在开刀房替龙宪的病人拉钩时,还差点出错,下了刀被龙宪臭骂一顿,他也知道这样会危害到病人的生命,可实习医师就不是人吗?他可也是有情绪的,在心中嘀咕了许久,看龙宪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还是不要惹他的好。难得看到龙宪吹胡子瞪眼睛的,连开刀房的护士也不放过,为了自己的安危及成绩,还是乖点好。
也不知他是哪根经不对劲,平时开刀的气氛都很愉快,很多护士都喜欢跟龙宪的刀,一台刀下来说说笑笑是很平常的,连严肃的主治医生也会跟着哈啦,怎……么今天就是那么奇怪?一切都不对劲了,所以他才会一接到病房在call他,就马上跑上来躲着,以免遭殃,加上又可看心仪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龙宪承认自己有些公器私用,就是把自己私人的情绪发泄到这些无辜的同事身上。
这话要追溯到两天前,当他高高兴兴地来病房值夜班时,竟没看到骆嬿的名字出现在白板上,一问之下,才知道骆嬿休两天假,让他也想到自己已连续值七天夜班了,怎忘了有休假这回事儿!都怪自己爱抢值夜班,到今天足足上了九天夜班了,加上早上听到的蜚短流长,让他疲惫的心情爆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岩浆,这可比喷火更厉害了,岩浆耶!摄氏几千度的,看来,火气不小,才会一大早就到处放火,让人闪避不及。
这蜚短流长是这样的:
“喂!我跟你说哦!我昨晚在单身宿舍那边的凉亭,你猜,我看到谁了?”开刀房护士A兼广播电台之一用着神秘万分的口气,企图引起正一起准备消毒器械的护士B的注意,还是很小声地对着对方的耳朵讲。
“谁啊?不讲我怎么知道?”这护士B正准备关上消毒锅,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打哑谜,谁听的懂啊?口气就有些不耐烦。
“嘿嘿!我看到我们房间的intern,叫侯杰祥的吧,和外科病房的小姐叫骆嬿的在凉亭里卿卿我我的,不时还拉拉手,状似亲密。”说得可得意了,一手资料耶!可没别人知道哦!
“什么!?真的吗?和那个骆嬿?不会吧?”本对她爱理不理的护士B听到这八卦,随即拉着护士A,表情惊讶极了,态度转变之大可想而知。
“唉!怎么不会呢?你看那骆嬿一脸桃花相,每次带病人下来开刀,你也不是不知道,连麻醉科的医生都借机跑来看她,那群intern就更不用说了。何况,人家可年轻多了,有本钱呢。”打翻了一坛醋,很酸ㄋㄟ。
“喂,你可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