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装得委屈不是太窝囊就是很欠扁,偏偏这家伙不知是不是前辈子做了太多好事,任何表情动作由他做来都是加分作用,不会减损他一丝一毫独特的魅力。
此刻他的委屈就像是在指责她的冷情无心。
该死!到底是谁欠谁?
“真要我放手?”仿佛真怕她会恨自己,贺维伦又问了一遍。
“给我放手!”明白这家伙不是想吃她豆腐,只是喜欢看她出丑,却又拿他没辙的模样,孟天恩使力要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他突然放手,她因为往后的力道过猛整个人往床下栽去,跌得很难看也很……痛。
贺维伦叹了口气,“宝贝,我真的不想放手,是你要我放的,千万别怪我。”
“混蛋!”怪你妈个头啦!害她恶言相向。
即使这一跌跌得她背很痛,但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伸手抓著床,奋力爬起来,杏眼圆瞪,怒火腾腾,现在若是让她喝口水,怕都会烧开了。
她怒瞪著他一脸笑意盈盈——在外人眼中那是优雅的笑容,但在她眼里则是诡计多端的前兆。这混蛋又想对他做什么?
“贺维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一早醒来就看见不想见到的臭男人,她的美好星期一早晨就这么毁了。
他眯了眯眼,觉得她防备他的表情实在好可爱,让他百逗不厌,一天不闹著她玩一回,他整个人就浑身不对劲。
他想自己或许已经步入虐待可爱狂的境界了。
“因为我房间的冷气坏了。这么热的天气,晚上睡觉没冷气很难受,只好委屈点跑来跟你睡,我敲了你的门,但你没有回应。”意思是他还是个正人君子,绝非偷鸡摸狗的色狼混蛋。“我了解你向来一觉到天亮,所以就自己走进来。”
哼哼,根本是不请自入吧?
“我看你睡得很甜,不想打扰你……”
“就主动爬上我的床躺平是吧?”这混蛋,去死吧!
一颗枕头立刻飞入贺维伦的怀抱,他凑近鼻子闻了闻,上头有著她爱用洗发精的淡淡香气。
“我一躺上床,你就像八爪章鱼巴著我不放,幸好有冷气,要不然我肯定会推开你。”意思是他真的很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真该死,居然黑的说成白的。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客厅还有一台冷气?”最好再掰啊。
“宝贝,我当然有想到客厅的冷气,不过电费我们一人一半,客厅范围那么大,肯定耗电,这样你不是吃亏了吗?所以我觉得基于能省则省的道理,就来找你一起省电罗。”他完全是为她著想。
孟天恩气得咬牙切齿,“我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想跟你睡!”什么烂借口,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贺维伦听了,双眉一蹙,继续展现他无敌的装可怜博同情攻势。
“可是我看你很喜欢跟我睡啊……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抱著我的身体?”
他的话令她不自觉地想起过往。那时候她的确很喜欢僵在他的镶里入睡,他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带给她像是有座山让她依靠的安全戚。曾经,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温暖避风港、她最后的依赖,直到那天……
她的梦终于醒过来。
“以前是以前,不是现在,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我管你有多受人欢迎,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贺维伦!听见了没?”受够他老是用过去的事情来嘲笑她当年的无知,孟天恩火大地不顾一切反驳回去。
本以为贺维伦会跟平常一样四两拨千斤地再推回来,岂料这回他似乎真的被她的言语攻击给伤到了,神情显得落寞,没有平常的自信潇洒,反倒多添了几分惆怅。
这……不会吧?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