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丝相隔在黑翔冀与绿苗之间的藩篱任欲望而湮灭,他就不再对她客气些什么,他贪恋著与她耳鬓厮磨的每一刻,只有在潜藏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他才能让短暂的情欲逼退他的心痛,漠视那份一直深植在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不爱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爱她,「爱」这个字眼过去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他从来不懂得如何去爱。然而他用尽耐性放下手去爱他唯一所爱的女人时,却被她的服从伤得比什么都重。
她是他的妻,她却仅满足于成为他的影子,等待她的成长却变成了一件无法再容忍的酷刑,于是他选择了霸道的占有,利用他身为主人的权威,同时也利用绿苗柔顺无二的忠心。
影子的存在倏然成为他无路可退的梦魔,紧拥著绿苗纤软的身躯,就算明白她的身心都在他身上,但是她对他的那份忠心仅源于奴性,服从他一切的指令,顺从地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从不认为这种变调而不寻常的关系可笑得近似诡谲。
黑翔冀静静地瞅著她在厨房间穿梭自若的神态,深沉的黑眸梭巡著她神韵间的平和,他颀长高大的身躯敏捷寂静地从沙发上站起,严如一头即将捕获猎物的野兽,了无声息地靠近他的猎物,而后蓦然从后头揽住她不及盈握的纤腰。
「啊!」绿苗低呼了声,手中清洗的瓷盘眶卿地掉落洗碗槽内,不需回头,她也能明白在他眸间充满掠夺的野性,感觉著他轻吻在她颈边的气息,她无法克制脸上飞上两抹红晕,双手僵在空中,「主 主……」
「不是告诉过你,别叫我『主人』。」黑翔冀在她颈间不悦地皱眉,修长的手仿佛有自己意识地罩上她的柔软,隔著薄软的衣物,他感觉得出手下浑圆敏感的娇挺与她飞快的心律。
没想到他必须用这种方式才能得到她除了影子之外的反应,黑翔冀无声地泛出自嘲的笑意,叹息间轻吮著她细嫩的耳垂,「叫我的名字,小苗。
「翔、翔、翔……冀,」绿苗满面绯红地改口。叫了他那么多年的「主人」,她怎么可能在一时间就可以改口改得那么自然嘛!
「对了,翔冀。」黑翔冀满意地咕哝道,将她的身子在怀中轻转,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而后狂热地吻住她殷红的唇瓣低哺,「以后再也不准叫我主人。」
绿苗气息急促地抵著黑翔冀精瘦厚实的身躯,下一刻,她被他揽上身后的餐桌,臀下冰凉的触感让她猛喘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攀著他的颈项,在他狂袭间紧张地低语,「不、不要在这儿……」
她的羞赧引起黑翔冀的轻笑,危险而充满情欲黯潮的眸直瞅著她,唇边带著野蛮的狂放,他的手仍在她身上制造著迷乱,邪魁的耳语在她颊边徘徊,「小苗,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有多么恣意妄为、我有多么惊世骇俗。」
「但……」
不容她提起这有多么疯狂,隔著她单薄的衣裳,黑翔冀毫不犹豫地以唇圈住她挺立的蓓蕾细细吮啃,令绿苗喉间细碎的呼息骤然混乱,无法抵抗这犹如幽冥的火焰燃烧。
焚烧的颊究竟能烫到什么程度,她总算能体会,颤抖的身躯在他坚固的怀中微弱地挣扎,怎么也无法逃避那噬人的热度。自从那夜他占有了她,她安守的身心就不再是她所能自主,而他每每带来的情欲狂潮,总会淹没每一分她身为影子的自觉,忘却她的理智,沉迷投入地与他共舞。
嘤咛的低喘在欲望中蔓延,绿苗不由自主地臣服于那如光般的强烈引诱,不自觉中,她的衣裳早已被他褪尽,而肌肤相亲的狂乱,更令她失去所有还能矜持的借口,破碎地低喃著,倾身向他无言地要求更多。
逐渐习惯那炽身的欲火,也逐渐习惯让他融入她的身躯,放纵地贪求欢愉的临界,火热的欲望随著他在她体内的律动急遽加温,狂热中却意外地惊见那抹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