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苗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眼盯著自己的鞋子。她真的不能理解,在她看来所有的男女都是一对一的,连法律都是这么认定,但是主人明明有了晓彤姐,为什么还要找其他女人?就像她,她这辈子只认定他是主人,她是不可能去认其他的主人。「主、主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女朋友?」
黑翔冀低低地笑出来,眼神只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小苗,你已经十六岁了,该不会还是没谈过恋爱吧?」十五岁谈过不算什么,但是小苗的条件,十六岁都没到思春期,太不可思议了。
绿苗瞳间闪过不解,愣愣地抬头瞅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又把话题岔开。「谈、谈恋爱和这有什么关系吗?」她是没谈过恋爱,她也不想谈,看到主人身边的女人被主人甩,都是一个个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回家,她哪敢谈恋爱?
「是没什么关系。」黑翔冀缓缓步向座车。
绿苗见状也紧跟上去,怕漏听主人的话。
「每个女人对我来说都像一道不同的料理,个性不同,仪不同,尝起来味道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黑翔冀瞅著绿苗纤小的身子轻盈地钻进前座,眼里的冷淡却与言语间的笑谈背道而弛,「你想像我这样的饕客,会放弃世上所有的山珍海味,每天只吃相同的一种料理吗?」
「料理?」绿苗愈听愈迷糊,主人说女人是料理?好奇怪的论调。
黑翔冀难得主动伸手揉揉绿苗的秀发,柔软的发丝却削得和男生一般,令他来不及感受那种顺,发比就已经从他的手中滑过,又从头摸了几遍她的头发,眉峰微攒,「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
「呃?」绿苗突然面对他的抱怨,不自学地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冰凉的柔荑一触及他修长温热的手,她的指尖微微地一颤,马上抽回手,乖乖地在自己膝盖上,紧张地盯著手不放,「呃、呃,方……方便。」
「方便?」黑翔冀的手在她的发间顿了下,又恍若无事地抚弄著手中细柔的背丝,口吻有著不可置喙的专制,「我不喜欢,把它留长。」
「呃。」绿苗呐呐地颔首,完全没有反抗的权利,虽然她觉得留长得麻烦,而且练习的时候更是麻烦,但是主人要她留长,就算长到脚底下,她也得忍下这堆麻烦,乖乖地把她的头发留长,因为那是主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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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在过,在绿苗被颈边半长不短的头发搔到恨不得把自己剃成光头时,她四年来的平静生活却起了莫大的波澜,强大到令她无法想像的地步,而危机的起源正来自于黑翔冀的花心。
习惯于跟著主人约会,不过凌晨两点不可能回到家中得到好睡,绿苗睡意正酣地无意识伸手拨了拨颈边发痒的发尾,半梦半醒地望著黑家灯火通明的宅子,虽然在她的心里隐约泛起一抹奇异而不太正常的预感,但她还是跟著主人出了车库,步进大门。
平常不曾在这时候等门的陈略,满脸严肃地望著两人进门,口吻不卑不亢地朝黑翔冀报告,「二少爷,老爷来了,目前在厅里等你。」
「老头来了?」黑翔冀微微地挑了挑眉,将钥匙抛给打著瞌睡的绿苗。
绿苗的脑袋被钥匙砸个正著,忍痛闷哼一声地接著钥匙,心里也转到刚才主人讲的那句话,老、老爷来了?几年来难得见一次面的老爷?
黑翔冀嘲弄地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随著陈略走进大厅,「哼,他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吗?」
陈略并没有回话,倒是回这番话的人有著森冷的语调,一双如虎的烔烔眼神怒瞪著进入客厅的黑翔冀,威严地坐在主位上,「冀,你死了倒好,起码死人不会给我捅楼子。」
黑翔冀不悦地眯细了眼,桀骜不驯地在黑鹏举面前坐下来,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父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