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这是妳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明白吗?」
「嗯。」小手握着电话筒,非常受教。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
「嗯。」
「要提起勇气。」
「嗯。」
「要达到目的。」
「嗯。」
「O.K.,共识达成,一小时后到我家拟定作战计画。over!」
「等、等等!纤纤……」
「还有什么问题?」侯纤纤元气十足的声音降下几个音节。
「要是……他根本不理我怎么办?我看过他拒绝别人,我怕自己受不了这种打击。」
电话线另一端静默了几秒,然后恢复活力。「所以才要拟定作战计画呀!放心,除非他瞎眼或者冷感,不然在我巧手改造下,绝对逃不出妳的手掌心。」
听起来的确值得冒险,不过她忍不住纠正:「他才没有冷感呢。」
「妳试过?」讪笑传来。
明知故问。「反正不是嘛!」
「好好好,他不冷感,他很热情,只是都独厚一人。这回就看我们能不能分到一点点,留下一个美梦了。」
美梦。是的,离别在即,她想要至少拥有一个--甜蜜的回忆。
也许就能死心了。
不属于妳的爱情,终究不属于妳。
这么多年,一切都不曾改变,她应该长大了。
「妳到底来不来?」
「我去,妳等我!」张湘容斩钉截铁地回答,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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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换上毛衣背心和九分长裤,再扎上马尾,就是个修长俏丽的大女生了。拿起今年过十九岁生日得到的prada背包,她慢条斯理的踱步下楼。
通往起居室的门大开,人未到就先听见里面传出的笑闹,八成是谁说了个带颜色的笑话,逗乐了大伙。她很清楚老哥那票狐群狗党凑在一起时就只有这种低俗趣味,毕竟扣除掉哥儿们聚会的空闲时间,他们也都是在女人身上找「趣味」。
「于是我对那个女子爵说:女士,妳的尺寸实在非常……特别,可惜找无福消受。妳知道,我们东方男人偏好袖珍些的。她听了,惊讶地张嘴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没问题!没问题!说着拿出一根软管接在腋下,抽了抽,登时她左边的胸部就缩了两个size!」
「God!」
「我只能证叹整型技术的进步。」
「更绝的还在后头。就在我胃口倒尽的时候,她红眉斜挑,着迷地盯着我瞧,声音像要断气:『说到无福消受,刚刚在床上我就想告诉你了,你的威力--才叫我受不了呢!』哈哈哈!」
不出所料,果然很低级。
「去你的!」
「『我的』可是真货。嗨,湘湘。」
原想无声遁离的脚步只得停住。「嗨。」
四双眼睛同时看向她,个个都有张酷帅俊美、魅力自成的脸孔,和宣豪之家培育出来的纨桍气质。在台北新世代社交圈中,皆是出了名的杀手级人物。
三位客人端着酒,或坐或倚着沙发,张上怀则站在吧台前。
「要出门?」他问妹妹。
「对。」视线浏览一遭,果然,他今天没有来。
「才刚见面就要出去,湘湘,不跟我们聊几句吗?」知名观光饭店小开、刚报告完和女贵族交战实况的莫东勋站直身,亲热地走到她身边。
「你们的话题我又没兴趣。」
「那就聊妳有兴趣的呀。」白震华说,伸了伸腿。家里经营百货连锁,他对女人话题可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