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妳想的那种人,他只是对我冷淡点而已,没什么的。」
「冷淡?有多冷淡?」秦宝儿追问。沉默,有时候比责备更冷酷、更伤人。
映苓苦笑。
「我们结婚一个月了,他跟我说的话大概不会超过十句吧,而且他总是加班加到很晚,回家后洗个澡就睡了。」
「他是故意的!」秦宝儿皱皱鼻子。「哪那么多班可以加啊?他一定是故意让妳独守空闺。哼,早知道妳就不用把餐厅的工作辞了!要工作大家一起来,谁怕谁啊?」
映苓摇摇头。「工作是我自己辞的,我想多一点时间照顾他,照顾这个家──」
「可是他根本不让妳照顾啊!」秦宝儿激动地打断她。
「他只是……」
「只是怎样?还不能原谅妳?还在怪妳当初拋弃他?那根本不能怪妳啊!是妳爸妈的错,是他们自作主张拆散你们两个!」秦宝儿为好友抱不平。自从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后,她一直为映苓感到委屈。「妳不该遭受他那种对待的。」
「妳不懂的,宝儿。」映苓幽幽地低语。「就算是我爸妈当初说了谎,可是重点是我相信了,他也相信了。」
「什么意思?」秦宝儿迷惑。
「这表示我太软弱,才不去查证爸妈说的谎,而他对我不够有信心,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映苓深吸一口气,眼眸略蒙上雾,微微凄迷。「因为那时的我太任性,太耍小姐脾气,他才会相信我会因为怕他残废而拋弃他……归根究柢,还是我不好。」
「所以妳就决定,不管他怎么对妳,都要逆来顺受吗?」明白映苓的想法后,秦宝儿不禁心疼。「妳真傻,这样下去妳不苦死才怪!」
「我不苦。」映苓微微一笑,振作起精神。「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晏铭还活着,很高兴他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对他的爱。」
「唉!」秦宝儿叹气,面对好友的痴,既不舍又无奈。「钟晏铭应该觉得三生有幸,娶到妳这么一个爱他的好老婆,如果他聪明,就应该好好珍惜妳,不该对妳这么冷淡,把妳当花瓶摆在家里好看!」
「我就知道妳对我最好了,宝儿。」映苓感动地赖在好友怀里撒娇。「我知道妳担心我,不过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秦宝儿轻轻推推她,回她一记白眼。「妳的意思是,老公把妳当花瓶,妳也无所谓吗?」
「我的意思是,我绝不会让自己变成一只花瓶。」映苓抬起眸,眼神坚定。「我一定会让晏铭记得自己还有这个老婆。」
「妳打算怎么做?」秦宝儿好奇地问。
「当然是尽量找机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喽!」映苓嫣然一笑。「我要尽量关心他,尽我所能地照顾他,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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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又来了?
透过玻璃墙,钟晏铭瞪着那个朝他办公室盈盈走来的倩影,剑眉揪拢。
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她会在七点半左右进来公司,带上一份专门为他做的晚餐。
公司同事已经很习惯看到她,连一些平常很少留下来加班的人,都为了一睹总经理夫人的芳容,特意留晚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公司内造成轰动了吗?
眼见办公室外大半的同事都还没走,争先恐后地对映苓打招呼,钟晏铭看着就有气。
她仪态雍容、举止大方,彷佛天生就习惯接受众人注目,回给每个人的笑容,甜得像可以渗出糖蜜来……
可恶!那笑,实在太刺眼。
她的存在,也像他心头的一根刺,老扎得他一疼一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