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邀请他,就连裴相国,也很以他这侄婥儿为傲哪!”
“裴相国难道没有儿子?”
“有!不过都不成材。好几次,裴相国将布衣带入宫觐见皇上,皇上相当欣赏布衣的才学。”
“真的?那……我倒想见见他。再有才学,也一定比不上我的阿洛!”
“不!不!不!”靳洛摇摇手。“你可别这么说,布衣小时候,有个称号:‘小神童’。由此,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
唐婥轻笑,还没见面,不知道布衣有多厉害,但也不必跟阿洛争辩,便转问:
“你想,龙灯该向子冀硬索?或是软求?”
“这……我倒还没想好。”顿顿,靳洛反问:“我一向不知道他在外面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唐婥轻蹙黛眉,不响。
“想不到,他还是你的……杀父仇人。”靳洛小心的说。
“也是你的表兄!”
靳洛一怔,由口气,分明听出,唐婥深恨着子冀,这事,可怎么处理?
看他不说话,唐婥明白他一定很为难!
若是普通人,唐婥会要求靳洛,一刀杀了他,然而,他偏是靳洛的表兄!
唐婥扪心自问:忍心让深爱的人为难吗?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靳洛叹了一口气。“说吧!你希望我怎么处署他?”
“他贵为王爷,享有封邑、封号,你怎么处置他?”唐婥故意反问。
“我不能处置他!但是……我可以奏明皇上,由皇上下令……”
“这不是要把龙灯失窃一案,全给抖出来?”
“你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唐婥闪闪慧黠的双眸,想了好一会,叹道:
“只要索回龙灯,别让你受到任何牵累,就好了!”
“你爹、娘的仇呢?”靳洛小心的问。
“不是子冀亲手杀的,何况,这事过了近一年,证据只怕都找不到了。要怪,”唐婥眼眸含泪:“只能怪我,一切祸源,都是我。”
靳洛顿然离座,向唐婥掉深深一揖。
“多谢婥儿深明大义!”
“唉!纵使杀了子冀,我爹、娘也回不来……”
“你放心,我会代替唐婥老爷、夫人,加倍的疼爱你!”
“还有乳娘!”
“是!是!我会更加孝顺她……”
“乳娘在冀王府,受了不少惊吓。”
“我知道,我一定待她像我的亲娘!你放心!”
“阿洛!”唐婥又哭了。“为什么我们不早点认识,那么,这些灾难就不会发生。”
靳洛轻轻的替她拭泪。
“一切是命吧!别哭!你哭了,我会心疼。”
正在此时,小银匆匆奔进来。
“启禀王爷!冀王爷求见。”
唐婥与靳洛对望一眼,靳洛站起来。
“该来的,总要来。没想到这么快!”
“阿洛!”唐婥忙唤道:“一切以大局为重!”
“我明白。你休息吧,我出去了。”
望着他高硕身影,消失在殿门,唐婥仍不禁深切担心着……
靳洛一踏入大殿,子冀就慌忙跪了下去。
靳洛脸容冷峻的坐在正殿台上,低眼看着子冀。
只见子冀未着王爷服饰、袍带,背后还绑了一根马鞭。
“你这是干什么?!”
“王爷没听过‘负荆请罪’吗?”
原来,子冀平常虽然游手好闲,旁门左道却懂得不少,歪脑筋更是高人一等。
唐婥被靳洛带走后,子冀估计,靳洛早晚会知悉一切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