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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湮,你明天真要走?”江玉琴万分不舍地问,眼底眉间满是离情依依。
庭湮这一走可不是三、两天,她已经办好休学到英国念书三年,只要一想到三年不能见面,她的心就揪得好紧。
“嗯,玉琴姐,别这样嘛,我有空会打电话或写信回来。”庭湮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安慰她。
“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玉琴姐为你担心。”江玉琴叹了口气。
“我会的。”就在她打包好最后一箱东西时门铃突然响了。
江玉琴笑着道:“一定是之萱来了。”
“之萱!”庭湮心口一窒。
自从那天与于之昊摊牌后,他们已有一个月没见面了,这其间她也尽可能不与之萱碰面,免得又想起于之昊那个男人。
“是我叫她来的,你都已经要离开了,总不能不让她知道,再怎么说,你们还是好朋友呀!”江玉琴解释着,并走去将门打开。
之萱一进门就激动的冲向庭湮,眼中含着泪说:“听说你要走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之萱……”庭湮刹那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咳!你们聊,我回书店了。庭湮,别忘了晚上来我家吃饭,之萱也一起来。”江玉琴善体人意地退出屋外,想让她们年轻人好好谈谈。
“谢谢玉琴姐。”庭湮与之萱同声说道。
江玉琴一走,之萱赶紧劝说:“别走,庭湮,要走也得过了明天再走,我求你。”
“为什么?莫非你也要我留下参加他的婚礼吗?”说不想他,却从没忘记明天是足以令她心碎神伤的日子。
本来她还打算早几天离开,但适逢春节假期机票难求,只好延岩至明天,却凑巧碰到于之昊大喜的日子。
这样的巧合是天意吗?再怎么逃,也逃不过明天的椎心磨难。
“不是的,我哥不会娶李小妍,你就留下来他会证明给你看。”之萱为于之昊叫屈,这一个月她已亲眼目睹一个男人彻底失意与丧志是什么模样。
以前为了李小妍他只知放荡,但现在他连生活乐趣也没了,镇日锁在房内哪也不去,科学竞赛上的胜利使得许多研究单位想聘任他,他也是无动于衷。
这样的大哥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是他要你来告诉我这些?”庭湮没有任何表情的拿起打包好的两个行李箱,走到角落放置。
“他什么也没说,也根本不会对我说,他已经关在房里。。。。。。个月不曾出来,就连我想和他说话他也不理我。”之萱忍不住流下泪。
“那已与我无关。”她故作冷漠道。
“别这样!”见到这样无情感的庭湮是之萱始料未及的,但她仍是不肯放弃道:“报上的事不但我不知道,就连我哥也不知情,那全是我爸的主意,他一心想挽救东亚,而结婚只是个幌子。”
“那也表示你们两家门当户对,我恭喜他了。”就算他不是故意的,这样悬殊的家世又岂是她能高攀?
“庭湮……”之萱抓着她的手,“你真的对我哥不再有任何感觉了?”
庭湮的身子轻轻颤抖着,已无意挽回什么,毕竟她付出的已是情感的全部,她的痛该是最深的。
“之萱,我们仍是好朋友,等我到了英国我会写信给你。”庭湮克制了心底的苦涩,漾出一抹笑,“别再提他了好吗?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这样就够了。”
“我……”面对她脸上的笑容.之萱竟无言以对。
她还笑得出来,可哥呢?
“我明天下午的班机,告诉你哥……我……我祝福他。”语尽,她又转身收拾房里的东西,那消极排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