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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命似地一路自一扇门逃回老窝有间客栈後,没法顾及形象的左刚,不顾客栈里高朋满坐的客人们全都讶看著他,只是急急忙忙地逃回本馆的天字二号房内寻找光明。可就在天色已暗,夜幕就快翩然降临时,在他的天字二号房里,别说是盏灯,他就连半根蜡烛也找不著!

    急如锅上蚁的他,本是想去天字一号房同老是爱在夜里百~万\小!说的步青云挤一挤的,可一想到步青云大病未愈,万一又被他给气得吐血,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冲出家门的他止住脚步,站在巷中很犹豫地看著六巷底的天字三号房。

    要是去天字三号房待个一晚……

    不行,万一三号房的那两尊,又像上回砍了他十来刀……那可不是闹著玩的,上回若不是丹心在天亮时救得快,他早下去同阎王培养感情了。

    珍贵的时光不止歇地逝去,赶在天际最後一抹彩霞消失之前,左刚忙将头向右一转,接著二话不说地翻墙跳进暗虽暗,但仍是点了一盏灯的地字十号房。

    忙了一整日才回房,蔺言方想关上主屋大门,就见一抹眼熟到不行的人影,又是十万火急地朝她冲过来。

    默默在心底气炸一回的蔺言,在他又想冲上来搂住她时,习过教训、绝不能让他抱到手的她,先是扬起一掌将他震退,并在他一手掩著胸口想爬起时,飞快地自药箱里拿出一只小瓷瓶,倒了点粉末在帕子上,再一把将帕子捂住左刚的口鼻。

    吸嗅了几口气後,左刚登时觉得筋软骨散,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般,坐在原地任他怎麽想爬也爬不起来。蔺言默然走至他的身边,一手拎著他的衣领拉起他,再使劲地将他给拖至客椅旁,决定替这个有缺陷的邻居治治病。

    「坐!」她一掌拍向两椅中的小花桌。

    「我……」站不稳的左刚只能乖乖坐下,「我可不可以坐近些?」

    「不能。」深受教训之痛,蔺言很坚决要与他保持适当的安全距离。

    「可是……」一屋子里唯一的光明,就只有桌上的这盏小油灯,左刚满心害怕地瞧著黑漆漆的四下。

    「手给我。」她不耐的说著,在他迟迟都没有动作时,她索性一把将他的右腕给拖过来把脉。

    两指把按著他的脉门,愈探他的脉象,蔺言愈是想不通地皱起秀眉。

    身强体健,就连一点点小毛病都没有。他究竟是哪出了问题,使得他竟会怕黑怕成这般?

    「为何你怕黑?」她放开他的手,一脸不满地两手环著胸问。

    「这事说来话很长……」畏畏缩缩的左刚,以很可怜的目光瞄向老是对他摆著张冷脸的她。

    「快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小时候,我曾被我爹扔到山里去锻练武艺……」他瑟缩地将两脚都收至椅上,虎背熊腰的一个大男人顿时抖成一团,「蔺姑娘,你……你不觉得这儿只有一盏灯不够亮吗?」

    「不觉得。」蔺言光是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两际又开始隐隐抽痛,「不要抖。」

    「我也很想不要抖……」

    「别抖了,快说!」她火大地一掌拍向两人之间的小桌,令桌上油灯的灯焰闪了闪。

    「那个……」很怕她下一个动作就是吹熄油灯,左刚连忙快快吐出她想要听的话,「我想,我原本应该是没有那麽怕黑的,可那时我年纪尚小,我又独自一个人,而林子里一到夜里就黑得可怕,再加上林里又有一堆狼呀、熊的……」

    蔺言很努力地捺下心火,「说、重、点。」

    「就只是这样而已。」他很无辜也很哀怨地扁著嘴。

    「什麽?」就这样?

    「其实……」他小小声地说著,「我会怕黑,可能就只是天性吧。」其他的都只是他用来欺骗世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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