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前人种树後人乘凉,他咧?
哼!算他上辈子不长眼,哪家不好捡,偏偏投胎生到了他们东家,专门来替别人做牛做马!
此时此刻,全然不知东翁心情是晴是阴或是暴风雨的蔺言,在丹心的带路下,一路走进里头居然有巷有弄的本馆,并在眼花撩乱地走至十四巷的巷底後,看著丹心推开前头的大门,向她展示往後她即将居住之地。
这也算是……一「间」房吗?
被眼前规模有点吓到的蔺言,张大了眼,哑口无言地瞧著左右两边各植满高耸翠艳的孟宗竹,正中间,则有著三大楼五大院古色古香的主屋及数幢客屋,还有,那个就近在大门前头面积甚广的枯山水景致。
丹心还面带歉意地向她说明,「蔺姑娘,这是咱们客栈里最小的一间房,因其他房皆已住满了,所以不得不委屈你,还请你就将就点吧。」
将就?在吞月城里这种地段、这种规模,还叫她将就?
完全不需考虑,也无半点犹豫,当下蔺言相当痛快地朝她颔首。
「没问题!」
☆☆☆
臂上纠结的肌肉,因蓄力之故,远远瞧上去,像是两座小山,而那副高大魁梧的身躯,则是较常人高壮了不只些许。
两脚踏进蚀日城後,肩上扛了两个人的左刚,沿路上便一直接受著路人们钦佩的目光洗礼,已是习惯成自然的他,则是视而不见的直朝京内六扇门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快抵达六扇门之前,在他右肩上的男子动了动,左刚瞄他一眼,随即像是扔布袋般地扔下他,趁他跌得头昏眼花之馀,一拳揍在他的头顶上,再赏他一记重拳後,他才再次将又昏迷过去的老兄一手给拎上肩。
窝在六扇门里,在外头街道上响起阵阵赞叹之声时,舒舒服服窝在椅中的天水一色懒懒转过头,而後微翘起嘴角,满意地瞧著将人给扛进六扇门里的左刚。
一进门就瞧见老友那副闲著没事做的德行,大老远将人犯给扛回来的左刚,额上的青筋登时又多了两条。
究竟还有没有天理呀?他足足追了三日,才把这两名被指名只能活逮不能砍死的要犯给逮回来,而那个亲自对顶头上司的上司保证,定会将他们逮回来的天水一色呢?居然在他又累又饿的状况下,在这儿给他跷脚闲闲地喝著凉茶?
「臭天水……」实在是很想将他砍成十八块再扔到湖里喂鱼的左刚,毛火地将肩上两名被他各以一拳打晕的要犯,一骨碌地扔至他的面前。
「哟。」天水一色搁下手中的茶碗,钦佩地朝他拍拍掌,「不愧是一扇门的总捕头,才花个三日就顺利逮著人了。」
「你以为这差事是谁推给我的?」莫名其妙地将在一扇门里忙得要死的他给拖出来,再替他戴顶总府衙门限期破案的大帽後,就把明明不是他的事硬是塞给他
「正是区区在下我。」不只是身形,就连气质也都与左刚截然不同,天水一色一派优雅地朝他颔首。
左刚两眼朝他一瞪,「分明就是你六门扇要逮的人,偏偏你这六扇门的总捕头啥事都不干,尽是把责任往我的一扇门里推!」凭天水一色的身手,要收拾哪门子的头号钦命要犯或一等一的杀手根本就不成问题,可他这位稳坐六扇门总捕头宝座的仁兄,天性就是懒,老是爱找人代他出手办差!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嘛,更何况,咱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他摆摆手,面上半点内疚也无。「且左捕头您的名声响遍全京城内外,我也不过是顺应民意,做个顺水人情,好让你继续当当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而已。」
「什麽英雄?是跑腿!」说得真好听,哼,早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天水一色撇撇嘴,「啧,说得真难听。」小气,也不过是常常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