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幽幽苏醒的刹那,跃入眼帘的是许幼薇坐在床沿,和一俊美男子在争论,而她则躺在床上。
“你想吓死她呀?没事干么忽然冒出来?”许幼薇低声斥责。
“谁说我没事?她凶你对我而言可是桩大事,我是出来为你打抱不平耶,你以为她这种恰北北,那么容易被我吓死吗?”他矢口不认罪。
“她是为我好嘛。”许幼薇为好友申辩。但一忖及那个春梦,粉脸有了潮红。
“对,我鸡婆、我无聊、我恶劣,我就不是为你好!”他扬手跳脚。其实地很想乘机向她表白,也很想告诉她那个她以为是幻象的春梦不是梦,但话到喉咙又梗塞住了,毕竟他也没有什么立场求爱。
“这……”许幼薇无言。
察觉肇事者的偷窥,他迁怒地飘过去,然后幼稚地在虾米耳边大喊——“鬼祟小人。”
刮起一飓寒风,他夸张地消失了。
许幼薇啼笑皆非地对空呻吟——“耿忻!”
“哈瞅、哈啾。”虾米被他扫过的冷流引发好几个喷嚏,这下也无法继续装睡了,只好猛地坐起,两只食指立即交叉,做出十字架的形状摆在眼前,慌乱的眼珠四处溜呀溜地。“那……东西呢?”
“你没事吧?”许幼薇未答反问。
“那东西呢?他躲到哪去了?有种吓我,没胆出来让我瞪?”虾米苍白的脸色犹如槁木,悔不当初没跟师父多学两招。
“什么‘那东西’?你才不是东西咧,你父母没教你基本的国民礼仪吗?”耿欣不悦地荡进两人的视线里讥讽道。“克制一下你可笑的举动,OK?我不怕那鬼玩意儿的。”
“哎呀师父唷——”虾米忙不迭扳过许幼薇的背,躲在她身后哆嗦。
“耿忻!”许幼薇没好气地喊着。哪有鬼说十字架是鬼玩意儿?到底哪个比较可笑?
“哼!”他不情愿地闭上还想嘲讪的嘴。
“耿忻?他就是耿忻?”虾米诧嚷,一双眼睛旋即越过许幼薇的肩膀偷看。
“干啥?没见过帅哥吗?”耿忻微愠,她瞅他的眼神像要吞了他似地,这令他忆起以前他讨厌女人的原因。
“哇噻,还真有那么八分像。”虾米赞美的惊叹号已取代胆怯,她拨开许幼薇,接着小心翼翼地靠向他瞧。
“鬼才和你是假的呢,你讲话客气一点,我岂止是八分像?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不是鬼,我是灵魂!”耿欣高声抗议。
“灵魂?”虾米怪叫,一面压低音量用手肘撞撞许幼薇。
“你真的看得见他?”许幼薇愕然中有着耿忻不再是她一人专属的失落感。
耿忻解释,柔和的语气和对着虾米时完全不同。“你这顾人怨的朋友具有通灵的体质,所以她能看到我。”
“你说的‘顾人怨’是什么意思?”虾米扬眉喳呼。
“不仅不会去查字典吗?”耿欣挑衅地冷笑。
“你……算了,看在你‘人’帅的分上,待会儿再来跟你吵。”转过头,虾米问许幼薇。“讲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叹,说来话长。”许幼薇叹道。
“那你就长话短说喽。”虾米兴致勃勃地说。
当许幼薇详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包括耿忻做出的一些“特技表演”,如用棒球打钟德民、以电视机砸耿炫……等等枝节,虾米问许幼薇。“你好好想一下,每次他耍完宝之后,你是否就特别累或昏倒?”闭上嘴,虾米瞠着虾眼,希望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注意你的措辞,我哪里是耍宝?”耿欣咕哝,但仔细忖度,似乎真是如此,每回他动用一些法力,幼薇接着便会累得想睡,严重的几次的确是昏倒。
“依你这么一提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