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搔搔头,她纳闷地再看回镜子里。“难道是我没睡饱?还是想男人想疯啦?”
她自嘲地踱出浴室,自从上回在义卖会场巧遇那位叫“耿忻”的陌生人后,她竟满脑子充斥着他挺拔的身影.夜里他还会闯入她的梦境,而今早她居然严重到开始产生幻觉。
“给虾米知道,肯定会被她笑死。”许幼薇咕哝。“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蓦地凉风四起,鼻头好似有人撩过,她不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翼。“最近怎么老感到凉凉的?该不是感冒了吧?”
懒洋洋地打开冰箱,她拿出鲜奶和果酱,将法国面包衔在嘴上,并用空着的手不雅地捞起上衣,露出一截肚皮在抓痒,用脚踢回冰箱的门后,她淬地看到有人坐在她的小餐桌旁。
“嘎!”她吓得倒退一步,铜铃大的双眼眨了好一阵,方瞧清楚来者是刚刚在镜中匆匆一瞥的帅哥。
“嗨!”帅哥噗味一笑。他用手背枕着下颔,潇洒自若地好似在拍男性化妆品广告。
“你……耿忻?”她讶然一叫,嘴里的法国面包登地掉落,随即慌忙地把搔痒的手收回来,将衣服拉好,一张苹果脸不禁红透。
怎么两次邂逅,她都是一副塞满食物的狼狈相?
“耿忻?”这名字有些耳熟,帅哥茫茫然地指着自已。
“原来你跑到这来啦?难怪刚才在浴室没找到你。”
慢着,她是睡糊涂啦,他根本就不该出现于她的房子旦。
“我不知道。”耿圻觉得有趣地冲着她笑。
“不知道?”她蹙额。
“我一觉醒来,人便在这里了。”他耸耸肩。
“咦?”她用余光瞄了瞄右翼,大门是锁着的。
接着她想起虾米有她的备分钥匙,于是大笑道:“哈,我晓得了,是虾米开的玩笑对吧?”
“虾米?”耿忻摇头。“我不记得我是谁,我的脑袋恍如一台当机的电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来自何处,也不懂你为何会在我身旁。”
“你的意思是你……失去记忆?”他无助的眼神让人看得心疼,许幼薇一时忘了畏惧,反而好奇地坐到他身旁。
“大概是吧!”他叹道。
“哇!”许幼薇诧呼.但她仍是不明白——“你就算失去记忆也不该在我家呀,还有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
耿忻比她更没谱。“你刚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想想,他绽颜而笑。“你一定是我的家人对不对?你是我妹妹还是我妻子?”
“不不不,我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我仅有一面之缘。”她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只是“妻子”……老天,她连耳根都热了。
“喔!”对于她的回答,他竞感到有点失望。
“你叫耿圻。对了!你曾经给我一张名片,我去拿来给你看。”她说着走入卧室,以掩饰她的胡思乱想和尴尬。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啦,我……”女孩家的香闺怎能让人随便参观,许幼薇连忙回头拒绝,随即一股寒意延着背脊往上窜升——耿忻竟然直接穿墙而过。
“啊——鬼呀!”惊天地、位鬼神的声音由她梗住的喉头里爆出,然后她全身僵硬地捧着法国面包昏倒在地。
现在她终于知道他是怎么进来她家的了!
“鬼、鬼、鬼!”许幼薇尖呼地惊坐起来,惶措地转着身子向四下探望了一圈,才发觉她是在自己的卧室内,人就坐在床上。
提着早餐刚进屋的虾米,大门都来不及关,便闻风冲入她的房间喝着。“怎么啦?”
“啊———”草木皆兵的许幼薇未看清来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