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尼斯见到她,不禁眯起眼。“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不久。”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回房去。”温尼斯冷凝著脸下达命令,对于她听到他们方才的交谈感到莫名的不悦。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在乎,可是,越不在乎的表象下通常是一颗比一般人更脆弱的心。
因为太脆弱,所以越要表现得冷漠──这样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我说我愿意接受检查。”她正视著温尼斯的眼,平静地道。
“你没必要接受这种检查!”他气闷的瞪著她。
她不懂他在保护她吗?她宁可接受这种污辱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不在乎。”她抬高著一张坚决的小脸。
“你──”他想把她掐死,好想。
还有,他也想掐死自己,他什么时候心肠变得这么好,竟然会在乎别人的感觉?见鬼了!她自己都不在乎了,那他在乎个什么劲啊?可恶!
“把个脉而已,一分钟就好。”一句话突如其来的介入他们之间。
魏冬阳不知何时已来到夏宝儿面前,在她还没回过神的当下,纤细的皓腕已落入一只温柔的掌心,魏冬阳修长好看的长指轻覆上她的脉搏,微眯著眼诊脉。
夏宝儿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跳狂乱失序。
该死的……这个男人……这个他们口中的魏医生……
竟然是他?!
魏冬阳……
魏冬阳……
魏冬阳……
她喃喃地在心里重复再重复的念著这个名字,仿佛只要这样继续念著他的名,他就会认出她来……
他忘了她吗?忘了吗?
他怎么可以忘了她呢?不该这样的……
他该一辈子记得她才是,怎么可能忘了她?不可能!绝不可能!
夏宝儿激动的望著他,被他握著的皓腕滚烫不已,每当想起这双手在生死交关的时刻,曾经紧紧的抱著她……她的泪就会忍不住滑下。
在一旁的温尼斯看得一清二楚。
她哭了,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她目光炽热的望著魏冬阳,好像他正是她生命中的冬阳。
一股非常不快的感觉袭上温尼斯的心,这是怎么回事?
对一切无动于衷的她,甚至连婚姻都愿意拿来抵债的她,竟然会一见到魏冬阳就掉泪?理所当然的,她炽热的眸光只能对著他,而不是另外一个男人,但该死的她却这么做了,她为魏冬阳流了泪?
温尼斯下意识地紧握起拳头,手背上隐隐浮现青筋,邪魅的眼闪著寒瑟的厉光,为了避免自己愤怒地冲上前抽掉魏冬阳扣住她皓腕的手,他选择移开目光,将两只手搁进口袋。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妨碍到魏冬阳诊脉时的专注。
只是……
未来公爵夫人的心跳太快了,情绪波动得十分厉害,这真的不太正常。
魏冬阳松开她的手,张眼、抬眉,一张动人的泪颜蓦地落进他眼里。
心一动,记忆中某道封闭已久的闸门缓缓开启……
相同的泪颜、相似的眸光及脸庞,历经好多年好多年的陈年往事,一瞬间在他脑海中快速倒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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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天,夏宝儿没见到温尼斯的人影,但以往甚少人来的公爵府却变得热闹非常。
专程从法国来的设计师,亲自上门替她量身订做结婚礼服及全身配件珠宝,另有一组人马则是负责拍摄婚纱照,还有专属的造型师、化妆师随侍在侧,动不动就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