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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扣人怀里,语音里逸出不容错辨的疼惜和不舍:“别伤害自己……”

    不……不要……

    在心底翻出的声音回荡成惊骇;就是这阵扰乱她思绪的热浪和波动淘淘地袭进她的心房,捆索住她的精神感官。她本能地抗拒排斥这种带着怜惜、又似揉着担忧的温暖,它一点一滴挑引着她,无时无刻无不在提醒她有这处人的存在;从第一天相遇起,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团温柔火焰的火苗一般,试图侵入她冰封的内心!

    危险!真的危险!她一定要离开这灼烫人的怀抱

    “不……不要……放了我……”  莫名的厌恶与抵抗再一次地在全身的细胞中繁殖,柳娟冷不防地挣开了他的掌握,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宇野万里扔过去:“你——”

    千钧一发之际,宇野万里头一偏,让“不明飞行物体”由镜架边飞去,撞落他的无框眼镜;而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再一次攫住她的双手;而这次,他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师没教吗?”

    “动口不动手!?”柳娟一心只想抵御那个渐渐侵人她心防的暖流,她不顾一切地以暴戾之气低冷着语调,只想赶走他,也把心底汹涌窜起的恐惧给驱逐出境:“好!我就动口给你看!”语毕,她便狠狠、狠狠地咬住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他没有痛得立即松开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甚至,甚至连哼一声也没有。直到有血腥味袭进了她的口中,她才猛然似是清醒了一般,急急地松开了他的手,瞥见了触目惊心、渗着血的肘臂依然固执地环抱住她的腰际,这才蓦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对……”不知怎么地,她喉头突然一室,眼前一片模糊,颤抖着声音,就是无法把话说得完整……她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在躲避什么,又是在害怕什么?那一片血红,仿若是在指责她的畴,让她的心奇异地浮起起……好痛好痛好痛的感觉……她……好怕。“对不……”

    “消气了!?”  吁了一口气,宇野万里还是以一贯温柔和煦的笑容,声音听不出有任何不快地淡问。见她颤抖、瑟缩不已,不知所措又显慌乱的神情,那初次见到她,就已触动的保护欲再一次泛出。这个身材高挑、外表强悍,又顶天立地的女人,总是会让他有“我见犹怜”  的情感。好笑吧!这个形容词,不是套在身形娇小,如风中遥曳的小花那类的柔弱女子身上吗?

    “放心!台湾有进口口啼“液”疫苗,你不用担心我会感染猪瘟啦!”

    “你……”

    “喔!对了!”  不待她发作,他出其不意地截断她未完的话,贼贼坏坏地扬起一抹充满魅力的笑容;就是这样邪恶又混杂天使般纯真的笑面时常扰乱厂她的心。”

    “若是要咬,我宁可咬……”  他倾身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使她错愕、震惊不已的愣住了”。“这里!”

    他放开她,动身步向厨房,郎声地道:“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得喂完你才能走,我向来一言九鼎,不随便承诺,既然答应了,就该要做到,你说是吗?”

    怎……怎么……怎么回事!?她捂着心口,不知道那阵扑通扑通的心跳,和发烫发麻的嘴唇是怎么回事;好像有几许惊怕,有一些疑惑,但却有一丝……

    是吗?是吗?疑问在心中一声声地回荡成迷惑口中仍然回味那丝咸腥的酸苦;他的血已被她吞下肚腹去,在她血液分解消化,成为她体内的一部分了……只是……只是了已经……已经结婚了呀!

    她的心猝然一阵揪痛,神色逐渐凝在阴冷中。是呀!她竟然忘了,这家伙和“他”一样,都是有了妻室还在外头拈花惹草、自诩风流、不安于的人间败类!

    但……那在胸口……温热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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