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心事真的太多,偏偏,今天日子又不对,教他更觉烦闷至极。
仰首,举瓶就口,吞下大量酒精,冷漠企图灌醉自己,只想暂停所有思绪。所以,他选了波兰产的伏特加,只因为它的酒精浓度居世界之冠。
九十六度,的确够烈了,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脑子却依旧如此清晰?
他只想醉上一夜,只想好好安眠一夜,至少让他度过这一天……度过这可笑的「自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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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按开灯,文静没想到办公室里会有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傻愣愣的杵在门边。
「滚。」没看来人,冷漠沉声喝令。
「呃?」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教人禁不住浑身发寒,但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对不起,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挺了挺腰杆,文静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她必须做个尽忠职守的好员工。
她记得很清楚,经理跟组长都说过,顶楼是闲人勿近的禁区,所以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进来俱乐部半年多,这算是她第三次轮扫顶楼及办公区,所以她很清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根本不该有人。
「滚!」冷漠的声音更冷了。
「很抱歉,我想该走的是您,这里真的不是您能待的地方,请您尽快离开好吗?」抓抓裙侧,深深呼吸,文静从来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很小声很小声的劝说着。
终于,冷漠看她了,眸光凌厉如箭。
想当然尔,文静的确被吓到了,但当她看清他手中握着的东西时……「天吶!你做了什么?」她吓坏了。
「完了,这下完了。」文静脸色惨白的摇头低喃。
清洁工首重手脚利落且干净,凡是负责之单位区域,每样物品都要完全如一,不得短少任何一样,但现在……不只少一样,是少了好几样了,她要怎么跟上头交代?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问自取是不对的!那是我们大老板的酒,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拿去喝?你……」文静忍不住开始埋怨。
「住口!」霍地,冷漠发出怒吼,再也不想忍受她。
「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还凶人家?」瘪瘪嘴,文静觉得委屈。
「说够了没?」冷漠怒极,沉声喝道,手一使力,瓶身便碎裂,碎玻璃划破他掌心,鲜血和着透明酒液一同坠地。
「啊——你……」愕看地面上一片狼籍,文静愣了好一会儿。
然而,当血珠再度滴落,融于地面那摊液体时,她又立即清醒了过来。
「没事吧?很痛对不对?」小跑步上前,文静急忙抓过他手,小心翼翼的仔细探看,这才发现上头有好深的伤口。
她的手,小小软软,眼神透露着关切温暖,那是他未曾领受过的女性温柔。一瞬间,他有丝怔然,忘了自己的厌女症。
「糟了,怎么会割这么深?」文静边说边挑除碎片,再自工作围裙的前袋里掏出无尘布,将布条紧紧压在他手心上。「先压着,我去找急救箱。」
她说完便急忙忙跑开,冷漠什么也来不及说,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然后,没一会,她又出现了,手上真多了急救箱。
她是真的担心,他看得出来,但……为什么?
「来,先消毒。」说着,文静打开药箱,拿出消毒药水。
「……」他没反应,只是冷冷看她,心里有着很多的复杂感觉,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怕他,而他又为什么能忍受她。
他厌恶女人,甚至可说是痛恨,女人在他眼前出现,通常不会超过三秒钟,因为他一定会把人轰走,但为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