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小心的……」呜呜,连她都觉得自己这理由没什么说服力了,又怎能让禄韶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只有听到一点点,真的,我才听了两、三句就马上离开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话究竟有什么意义。」
解释了几句,单蝶儿突然啧道:「唉哟……谁教你们不走远点讲,我醒来之后一直听到你们在我耳边吵个没完,所以才会跑过去看,再说,我一发现你们在谈正事,马上就离开了,难道你还不能饶恕我吗?」
说来说去,就是他不应该在附近讲悄悄话,如果不想让人知道的话,就应该到隐密的地方说,站在她休息的附近谈,害她不想听都难。
禄韶只是挑了挑眉,虽然没开口,但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敢情这还是我的错了」?
看见禄韶的表情,单蝶儿一口气直直往上冲──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一刀将我解决吗?就算你是皇爷,也不可能在杀了我之后不沾一身腥,所有人都晓得我经常跟在你身边,如果我突然消失了,第一个被怀疑的人肯定是你。」
还好两人之间曾传出暧昧传闻,现在她才能因此侥幸保住一条小命。
单蝶儿本以为自己威胁得极好,不料,禄韶却低低地笑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单蝶儿有些不安,他会不会太愉快了点?
「傻蝶儿,妳忘了父皇已经同意『皇商单煦』在身体休养好之前不必进宫,妳现在失踪了,又有谁会发现?」他摇摇头,为她的不智。
这丫头想耍心机,还差得远呢!
在她达成目的之前,恐怕早就被对手撕成了碎片,这样的她,以后要如蚵在这个世上生存?
禄诏闭了闭眼,似乎该为她上最后一堂课了。
「我还有家人,假如我没有回去,他们一定会找我的!」单蝶儿不甘示弱。
「喔?」他挑眉,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别忘了,我可是堂堂的皇爷,阻止几个上门闹事的寻常百姓还会难吗?」
「你!」单蝶儿因他挑衅的言语气结,却发现自己对他根本莫可奈何。
禄诏说的对,就算单府贵为皇商,可终究是寻常百姓,怎斗得过尊贵的皇爷?难道她只能乖乖地任人摆布吗?她不甘愿啊!
忽地,单蝶儿想起墙上挂有一把长剑,她想也没想,直接扑向那把长剑,虽然她不懂得使剑,可至少拿着护身也好过乖乖任人宰割。
长剑比它外表重上许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蝶儿勉强抡起长剑,试图以此威吓禄韶不要靠近。
「蝶儿,快把剑放下,妳会伤到自己的。」禄韶有些讶异单蝶儿会选择拿剑相向,他该不会是玩过头,把她逼急了?
「我为什么要放下?好让你杀了我吗?」单蝶儿倔强地扛着剑。就算要死,她也要抵抗到最后一刻。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失望?
单蝶儿原本以为,就算禄诏再怎么以耍弄她为乐,也不会真的伤害她。再说,他帮她脱离女扮男装的困境,应该是个好人才对啊!
结果,现在他却因为秘密曝光想杀她灭口,这教单蝶儿怎么不难过?!
「蝶儿,放下长剑。」他低声警告,嗓音隐隐揉进一丝怒气。
尤其是看到她持剑的手抖成那样,恐怕那把剑在她的手上越久,她弄伤自己的可能就越大。
一想到这里,禄韶就怎么也无法保持轻松。
「我拒绝。」她倔强地喊道。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乖乖顺从,现在事关小命,她哪还肯听话?
「由不得妳。」禄诏的话才刚说完,原本在单蝶儿手中晃动的长剑,已经转手来到禄韶的掌中。
他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