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大门走去,被门房拦住,仔细端详,撇撇嘴,眼神有些鄙夷,轻咳两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浊江。”
门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我们老爷已经出门了,一家铺子出了点问题,去解决了,你是要进屋等等,还是去铺子找我们家老爷?”
林浊江想了想,进屋等,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便说道:“去铺子找你家老爷。”
“你稍等,我找人替我一下。”门房飞速入屋,不久后,领了一人到门口守门。
门房便领着林浊江走,一路都隔林浊江远远的,似是怕这个山野小村夫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林浊江看看自身的粗衣麻布穿着,叹了口气,脏兮兮的衣衫,多少能让人不适,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甚至婢女仆役。
赶到铺子处,有不少人在看热闹,闹哄哄的,林浊江一看,这是一处布庄。
在挤到布庄门口期间,林浊江就听到了一些消息,综合信息得出结论,是有人试穿了布庄成衣,身上起了疹子,便闹起了事。
方元煦可不是好忽悠的,请了郎中诊断,却愣是什么都查不出,成衣上有些毛丝,怀疑是着装者皮肤太嫩,受不住毛丝的触碰。
那着装者可不管这些,非要方元煦赔偿一百两黄金,方老爷就怒了,这是敲诈勒索,讹诈啊,当即就喊护卫豪奴出击,可却被人三下五除二给捶倒了。
那人不高兴了,说自己被伤了心,开口就要一千两黄金。
方元煦这才意识到或许大难将至,不知怎的,竟招惹了高人?他自问做事问心无愧,待人也和善,怎么就被人给盯上了?
方元煦将人请入布庄内,正商议解决之法呢。
林浊江在布庄门口被拦住了,门房好说歹说,也不管用。
过了好一阵,方元煦从布庄走出,面色阴沉,脸上露出了灰败之色,目光还有一些决绝之意。
“方老爷!”林浊江上前,喊了一声,说道,“石头挂件拿来了。”
方元煦看了林浊江一眼,摇头道:“已经不需要了。”
林浊江愣了愣,问道:“方老爷,事情没解决?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方元煦默然不语。
“方老爷!请的高人这就来了?”
布庄里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竟还挺好听,清脆,有磁性,可清晰断定是男音。
随即,一道身影走出布庄门口,身形修长,长相阴柔,是一个俊俏年轻男子,那目光一扫,就盯上了林浊江,似笑非笑道:“这小子,弱鸡一只啊。背后还有谁?出来玩玩?”
方元煦大惊失色,这人让他去准备金银,已经算准自己要鱼死网破,请高人来拼命了?
林浊江挠挠头,看着那俊俏男子,茫然道:“你说什么?”
俊俏男子也挠挠头,龇牙咧嘴,拍拍脑袋道:“看来有误会啊。”
“也罢,方老爷,去筹钱?一千两黄金,少一枚铜钱都不行!”
此言一落,是全场哗然,众人或义愤填膺,或幸灾乐祸,或兴致勃勃。
这简直是简单粗暴的敲诈啊,一千两黄金,可不仅是掏空方家家底那么简单了。
林浊江盯着俊俏男子,沉声道:“你这是抢劫!真当虎阳镇没王法了?”
俊俏男子掏了掏耳朵,淡然道:“我这不等着方老爷搬来王法么?我是受害者,要求赔偿是必然的,赔得多了一点,是因为小爷我身份高贵,到哪说理都不怕。”
林浊江问道:“你怎么高贵了?”
俊俏男子斜了林浊江一眼,不予理会,转头望向方元煦,笑道:“赶紧去搬王法啊!”
方元煦便要瞧瞧这位俊俏男子凭什么有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