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霖安侯府与你东陵伯府不死不休!”刺耳的声音,柔弱不堪,众人看去,正是悲痛欲绝的凤夫人玉手指责。
慕子悦淡淡的瞥过去:“霖安侯府果然霸道,挨了个揍就想生死相搏,好啊!!”
什么?挨了个揍?不是死人了吗?
旁边围观的百姓惊讶,凤夫人滞愣,哭天喊地的仆从们声音一顿,再看去,那倒在地上疑似已经死去的郑子林倒吸了口气,缓过劲来。
“世子,世子,您没死!”
仆从们的欢声惊呼差点儿让郑子林一口气再憋回去。
先前他也以为自己死了,可这些人都特么的都盼着他死,是不是?
“滚——”郑子林憋屈。
“世子,吓死妾身了……”
柔软的身子贴过来,即便众目睽睽,郑子林也转眼变脸,揽着美人儿安慰:“没事没——啊——”
郑子林僵着身子不敢动。
他肋骨折了。
“世子!”霖安侯府众人惊慌。
四周围观的有低笑声传到郑子林的耳朵里,郑子林气急了的眼红脖子粗:“慕子悦,你欺人太甚。”竟然让他在这些贱民面前丢脸。
慕子悦眯眼。
刚才她刀锋扬起,刀身落下,小小惩戒,看来不成啊!
慕子悦手臂一扬,长刀如虹的冲着郑子林飞过去。
刀锋锐利,霎时间好像死意临头。
郑子林想要高呼“救命”,生生的掐在喉咙里出不来。
他不会真的要死了……
“噗!”
“啊——”痛呼传来。
郑子林颤颤的伸手,手心一道血迹。
鲜血从他的面颊上滑下,身后仆从倒在地上,鲜血沿着他的胳膊流到地上。
长刀插在低地上,旁边还有一滩带着异味的水渍。
这水渍离郑子林太近,连郑子林也不知道这水渍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我去你霖安侯府的大堂,指着你父的鼻子骂,你家中上下不气不恼,笑脸相对,我就是欺人太甚!”
一刀杀的见红见黄。
一句话又听似有理根本上又是胡搅蛮缠。
人家只是在你家占了几股的商铺门口骂了一句,就算是骂的是你同胞嫡姐,骂的话不好听,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干嘛还借喻的讽刺人家霖安侯?还要跑到人家里的大堂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你家老子还差不多,当然你家老子指着人家的鼻子骂也不成,人家也得找皇上告状,更何况你!
于是意料之中的不知道多少的折子呈上去,不管是义愤填膺还是另有心思反正皇帝的龙案上转头就十多份折子。
皇帝没时间看,临近年底年关,皇帝也想看拜年的吉祥话,只是瞧着案上摞着的这一溜烟的折子,皇帝的眉头还是皱了下。
这些人都想什么呢?
“看看他们家里头都怎么样。”皇帝吩咐。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季风雨一颤,人家家里头有什么好看的?大过年的皇上这是要算账?
“皇上,这几位都是忠心耿耿,也是职责所在,又或许是想逗着皇上开心。”季风雨说这话也有些道理。
上回朝中臣子参慕子悦就被皇帝呵斥,转头皇帝还升了慕子悦的官职,这回他们虽然也说了几句东陵伯世子的不是,可大都是参东陵伯,教子娇纵也好,教子无方也好,反正都是东陵伯的错。
皇上和东陵伯自幼相识,皇上对东陵伯的宽纵在朝的谁不知道?哪怕皇帝半真半假的训斥东陵伯几句,臣子们也痛快。
季风雨很轻松的把这位皇帝有可能冒出来的杀意缩小了大半儿。
季风雨在皇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