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前朝向来没有隐秘,东陵伯世子在皇帝面前说下的这番话不管是不是夸夸其谈,转天就成了众所议论,早朝上都有官员顶着东陵伯几乎杀人的目光问皇上:“臣听闻五城兵马司东司有意与其他四司竞技,不知皇上可应允?”
皇帝问:“爱卿意下如何?”
官员道:“臣听闻练兵非三五年不可,东司即便是有东陵伯世子少年才高,却也未必能见功,臣以为不用急于一时。”
听着是为慕子悦考虑,实际上就是在说这个少年自不量力。
东陵伯冷哼:“你是瞧不起我东陵伯还是说皇上看错了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官员道。
东陵伯暴怒:“我就讨厌你们说话含含糊糊,就是骂皇上皇上也得挨着……”
“东陵伯……”皇帝脸色也不好看,这老头子了怎么说话还这么直白的。
“你——”不止是那名官员,就是其他包括方大学士在内神色都略显怪异。
在朝这些年都难免的对皇上有怨词,不管是有理还是倚老卖老话里话外的都难免会挤兑几句,东陵伯也干过,可此刻东陵伯完全不记得。
“你们不心疼皇上,有心疼皇上的。”东陵伯上前躬身行礼,“皇上,依老臣的意思,您就允了这场比试,也好让一些个想要看热闹的知道知道皇上慧眼如炬!”
皇帝额角轻抖。
这是心疼他,还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护卫?
不过当爹的都说了,皇帝也就颌首:“允!”
东陵伯领着旨意雄赳赳气扬扬的就回来了,“去做,给你老子还有皇上争口气。”东陵伯道。
“您就不怕儿子其实也没底的?”慕子悦苦笑。
东陵伯嗬了声,瞥她:“那你有底吗?”
慕子悦正要诉苦,东陵伯道:“你都跟皇上说了,你还没底的话就是欺君之罪!!”
呃,她还真忘了。
慕子悦只能表示必定不会让东陵伯府丢脸,随后讪讪退下。
在慕子悦离开之后,睇着眼皮吊着眼的东陵伯神色一敛,面色沉闷的坐下。
当老子的不易啊!
说的轻松,心里头也突突直跳。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东陵伯忽的问。
一直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慕大礼站出来:“伯爷,您本就老了!”
东陵伯咬牙瞪眼。
这老小子不会说话?!
整个东陵伯府都知道这道旨意关系着东陵伯府的颜面,在邓老夫人的严令下,慕子悦再从军营回来的那几日听雨轩内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即便是慕夫人也只是在听雨轩外院待了会儿就回去了。
各家官员就不用说,连老百姓的茶余饭后都在说这位东陵伯世子以东司之名迎战其他四司是输是赢?更还有耳清目明的下了盘口,一时京都热闹的紧。
慕子悦听闻也让慕小司去下注,慕小司期期艾艾的说其实京都最大的一家盘口就是自家的。
慕子悦愣了半响,对慕小司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在南翔城就跟在邱家大管事的屁股后面就差睡觉都黏在一起,还真是学回来了精髓。
“我肯定赢的。”慕子悦道。
慕小司点头像:“奴才信!”
慕小司可是亲眼看着自家的主子是怎么从一个不学无术懦弱子弟变成现在这样文武全才的纨绔世子,绝对是全无怀疑的相信自家主子。
但慕小司相信,府里头也大把的人不相信,慕子悦索性连着几日在听雨轩前院入睡,燃灯到半夜,不出几日,东陵伯就派人送来了燕窝鹿茸人参等一系列大补的食物,邓老夫人也担心慕子悦的身子,催促着劳逸结合,那些大补的东西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