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这位小慕世子总有些奇怪。”程大人对赵拙言道。
赵拙言笑了笑:“程大人宽厚宅心,慕世子却还是小孩子,若是程大人初始怒目而对,直言恼意,怕小慕世子也不会这般。”
程大人脸色一僵,勉强扯了扯嘴角:“怕那位小慕世子会更避之不及。”
赵拙言道:“也有可能。”
“赵先生……”程大人哭笑不得。
赵拙言亦笑着拱手:“程大人,以赵某愚见,即便小慕世子背后有东陵伯,可东陵伯的性子程大人也知道一二,怎么也要等些时候,现下里程大人才是殿下的肱骨之臣。”
这是还怪他度量小喽?
程大人也只得道:“是,确是本官心中难掩愤恼,多谢赵先生解惑。”
程大人离开,赵拙言暗暗摇头。
对二皇子收下这位程大人,赵拙言并不喜。
当日若非是他,彩衣还不知是何种结果!
说是那个程家庶子粗鲁无礼,藐视国法,可未尝不是这位程大人的放纵。
若非是这位程大人还有些本事,他早已经动了手。
尚待些日子!
慕子悦回去,屋中果然已经煮好了凉茶。
“哇,还是嬷嬷煮的最好。”慕子悦道。
“那是自然。”童嬷嬷道,“不过即便是这边的凉茶更合时节地方,世子又怎么能随意的拿了吃!那里面药性不同,若是对身子有损又怎么可好!”
“是是,是我莽撞。”慕子悦连忙道。
其实若是童嬷嬷没有到,她也会想法子拒了那碗凉茶。
别说凉茶的药性,只说这是那位程大人端来的,她就心有戚戚。
谁知道这位笑面虎样的程大人碗里到底放了什么!
听说南方有蛊。
慕子悦与程大人在院门口的一碗凉茶故事也传到了二皇子耳朵里,二皇子并没有说什么。
慕子悦巡查之余也去了镇南城的街上游逛。
这回慕子悦先戴上了帽围。
穿着的衣服料子也和城内的寻常人差不多,并不惹人注意。
泥夯的街头,人们穿着各异,甚至还有光着脚走的,空气中飘着的牛马粪的味道因为街头巷尾摆着的各种花盆似有若无,可这混乱的香味也如同撒乱在地上而乱七八糟混着的香料。
清浅呼吸尚可,若是深吸一口气,绝对能让人晕厥。
好在她有帽围可以挡住些许。
慕子悦回头,身后慕阳和她一样也戴着帽围。
慕阳也长的漂亮,还没有她的武力值,万一被抓回去当新郎就完了。
慕三石没有戴着帽围,此刻绷着嘴巴冷着脸,看到慕子悦看过来,道:“公子,咱回去吗?”
呵,她这出来还没有一盏茶工夫呢!
慕子悦一笑,眼角瞥了眼某个方向,转身往前走。
慕三石懊恼的一拍脑门。
街上味道太冲,他竟忘了身后还有跟脚的。
前面路上左右分叉,一边是香味更浓,一边香气相对清淡。
香味更浓的那边莺声燕语,正是镇南城的青楼,遥遥一看街面上的行人穿着富贵,脚下蹬着鞋不说,更不少是小皂鞋;香气相对清淡的方向人来往去,已经听到有人在高声吆喝叫卖。
“家里头孩子多,卖出一个娇俏的,只为了养活一家,善有善报了啊!”
“……”
慕子悦抬脚往香味清淡的巷子那边过去。
后面跟脚的一愣,捏着鼻子跟过去。
在一个地方待的时候长短不一样,同样的味道感觉也不一样,慕子悦原本就是仗着董冒的名声往青楼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