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随我去见过我祖父。”方霭涛道。
慕子悦惊吓道:“方大学士今日在家?”
“是,祖父听说你今日过来,特意等你。”方霭涛道。
如果说刚才慕子悦是假装,这回就是真吓到了。
一位堂堂超一品大员因为她一个十多岁的小儿特意在家?
不管是重视还是什么都让人不由得紧张。
在方大学士的书房,慕子悦以最周全的礼数见过了方大学士。
方大学士一头华发,暗红的锦袍很是给饱经风霜的脸上添了些喜气,比慕子悦听说的年岁要年轻一些,温和的双目看过来,心里头就透出来平和安宁,然后再对你点头笑一笑,你就恨不得把藏在心底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好在慕子悦并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孩童。
“好,比在球场上看到的时候还要俊逸许多,这长大了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名门闺秀呢。”虽然是初次见面,方大学士就如同熟悉的长辈开着玩笑,不止丝毫不觉突兀,还隐隐听着欢喜雀跃。
这就是魅力。
慕子悦谦虚回答,也暗暗心生警惕。
文武不相连,她没听说东陵伯与方大学士有什么交情,难道只是因为方霭涛这位方府的嫡长孙认她做了个兄弟就这么亲切?几乎手握一朝朝政的大员应该不会这么天真?
也就是慕子悦肺腑的时候,方大学士问道:“近日的课程到哪里了?”
慕子悦忙定下来心神回答。
方大学士颌首,随意的问了几个关于经史子集的内容。
不同方大学士随口就能引经据典,慕子悦几乎是绞尽脑汁的回想。
一边回答问题,后背上都在冒湿汗。
眼角一瞥方霭涛,方霭涛神色淡然的就好像是家常便饭。
果然是文采博学的世家。
只是慕子悦肺腑,方大学士的眼睛却是缓缓的亮起来。
眼前的少年不是文官所属,据他所知认真读书也没有多长时间,但能有这样的见解,可见书院的那些人倒也没有骗他。
在某些方面,这个少年的想法的确不同。
就在慕子悦觉得自己就要词穷时,方大学士停下了,端茶。
慕子悦随着方霭涛走出书房,重重的吐口气,抬手一抹额头,额头没有汗,可也是真湿。
方霭涛笑道:“吓到了?”
慕子悦无奈的就差翻白眼。
方霭涛笑着拍了拍慕子悦肩膀:“旁人想被我祖父考教还没这个机会呢。”
“方兄也不看我才读了多久的书?”慕子悦道。
“也怪你先前的四字词,祖父称赞不已。”方霭涛道。
“是是,我的错,那我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慕子悦。
“哈哈,来不及了。”方霭涛道,“我有几位好友,听说今日你要来,就没走,只想一睹英姿。”
“方兄,你就是这样待小弟的?”慕子悦苦笑。
“对啊,自是竭诚以待。”方霭涛肃然道。
慕子悦:“……”
方霭涛的院子不小,一进去迎面就是一弯和外面相连的湖水,湖水上亭廊遮掩,几个人正围坐在石桌旁,看到方霭涛领着慕子悦进来,几人起身相迎。
方霭涛的好友年岁相似,也就比慕子悦大上几岁,又都是文官子弟,举手抬足的文雅只瞧着就是一种美。
方霭涛一一介绍,落座后,方霭涛主动说了为何姗姗来迟的原因。
“祖父考教了慕弟一番,我在旁边看着祖父很是满意。”
“……”
在座的几位好友看向慕子悦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
这个日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