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悦管不了旁人想什么,下午到了书院慕子悦就趴到了书桌上,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榨干了。
那位岳大师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点儿的余力都不给她留。
“你也被打了?”前面董冒冒出来,脸色青白,一副精力透支的模样。
慕子悦撇嘴:“你被打了?”
董冒嘴角一抽,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咳,没挨打还一副被收拾的样儿……”董冒嘟囔。
慕子悦眼睛眯起来,“啪”的拍到桌上。
“有你这么和兄长说话的?”慕子悦问。
“谁?谁兄长?”董冒一脸茫然。
慕子悦轻笑:“不认账?”
“嘁,不知道你说什么。”董冒不屑,转头就要不理她。
“你为什么挨打?”慕子悦轻飘的问。
董冒额角猛跳:“我喝醉了,不知道。”
“我知道。”慕子悦微笑, “你在西川侯府外面哭着喊着要当我弟弟,我不同意都不行。”
“我才没哭着喊着——”董冒恼羞成怒。
“哦~”
慕子悦似笑非笑。
董冒胸口一滞:“咳咳咳,哎呦,好疼!”
扭头趴到桌上不理慕子悦了。
果然是读书太多变坏了!
这以后还怎么当朋友!
慕子悦失笑,只觉得先前的那点儿疲惫不翼而飞。
慕子悦拍了拍董冒的后背,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道:“弟弟,听话,有哥罩着你啊!”
“……”
嘶,屁股比刚才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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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经典不缺传诵。
慕子悦在燕春阁的那几行四字句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很快的风靡整个京都。
街头巷尾时不时的就能听到一句半句,连街面上的混混儿们喊上一声“来日方长”都像是带上了侠气。
高楼屋脊之中,雪花纷飞,一道半掩着的窗口,里面紫炉热酒,长袍软席之上,慵懒而靠,口中轻吟上几句“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又或者“奇花初胎,矞矞皇皇。”然后饮上一口浓酒,大呼一声“好!”然后昏昏然睡去,也有风华之姿。
而马上驰骋,球棍翩飞,彼此争抢中,就自觉乳虎下山。
连场外看球的人们都觉得看的不是一场马球赛而是一场猛虎下山。
皓澜书院马球赛场一侧的台子上,二皇子姬幽看着马球赛场内那个相对瘦小的身影,惊叹不已。
原来在姬幽眼中慕子悦不过是个稍有身手,却是不要说是世子之位,就是性命也岌岌可危的露锋之辈。
这样的勋贵子弟要么半路夭折,要么就会被打磨的寂寂无名。
却不想结果却和他以为的大相径庭。
小小的年纪就知道忍辱负重,被逼的珠玉外现,短短的几个月,书院的夫子们赞不绝口不说,马球场上也是脱胎换骨,上一次就在这个马球场上,他亲眼看到人家一个人对上方霭涛他们的场面就知道这位小慕世子的马球比他以为的还要好一些。
这才过了几天,就又传出来那几句四字词。
十二岁的少年,即便是酒后妙手偶得,至少也会让整个京都五年内都忘不了的传唱。
即便是有些个不通人情,不达是故也都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
“实在是不错。”姬幽道。
三皇子姬矩如墨的眼底划过不易察觉的异色,也点头道:“不可思议。”
“哈哈,还是你兄长我的眼光不错!”
姬幽自得,转头就让身后的随侍去唤人。
马球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