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颤动,董冒都跟着抖了抖。
读书多了都这么不要脸啊!
几句话就“愚兄”“小弟”?
等再有几次,不得穿一条裤子?
董冒没法再看下去,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干了。
痛快!
闫文毛易鲁璋看着那边比刚才还要熟稔热切的场面,后脖颈都在发凉。
……有种不祥的预感。
预感很快成真,闫文毛易鲁璋三个还没商量出来是过去探探风声还是等结束了之后再跟方霭涛套套近乎,方霭涛就在冲着他们招手。
三人过去,脸上挤出笑容,还不待说话,方霭涛先道:“我都知道了。”
方霭涛的脸色淡然无波。
一旁慕子悦看他们的目光似笑非笑。
三个人心下蓦的一沉。
“道歉。”方霭涛言简意赅。
啥?
闫文能感觉到毛易和鲁璋都在看着他。
刚才这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此刻显然容不得闫文去想。
闫文强压着后脖颈发毛的冷颤,轻咳了声:“方兄,前月就在这边,这位慕世子可是把我们三个都……”
“那又如何?”方霭涛目光更清冷,“你们莫不是忘了始作俑者是谁?”
“你们几个又有谁卧床半月有余?”
他们是没有“卧床半月”,可那种胯下阴凉,夜夜惊醒的痛楚又有几个能懂?
闫文看向慕子悦,目光幽怨,恼怒,就像是气急了的黄花大闺女想要上去劈头盖脸一顿猛挠,可又不敢,最后只能——瞪死她。
慕子悦想笑。
在他们设计这位“方兄”找她麻烦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位“方兄”的秉性。
在她极其诚恳更甚是几乎没有隐瞒的告知了实情之后,这位“方兄”还能任由他们置身事外?
她都觉得她是在欺负小孩子。
慕子悦轻咳:“还是不要勉强了!”
闫文嘴角一撇。
原来你也知道是勉强!
“不可!”方霭涛肃然道,“‘夫风生于地,起于青苹之末’,既知过错,就要改之。”
方霭涛盯向闫文毛易鲁璋三人。
显然是这三人不道歉,方霭涛就不罢休。
同窗们的注意力原本都在眼前这些妖娆的舞娘身上,忽然间的看到的闫文毛易鲁璋三个,慕世子,还有这位方公子聚在一起,就都忍不住的瞧过去。
前阵子某酒楼抓了个正着的传闻虽说已消于无形,可奈何东陵伯世子与这三个的矛盾,同窗们早有耳闻,还有不少人亲眼见过。
只要瞧见这几个聚在一起,就不免心生八卦。
而现在方公子也在。
是又有了什么隐秘的事故?
于是看向闫文他们的神色也怪异起来。
闫文他们感觉的就更明显。
近处的几位同窗就不说了,那边董冒瞪大着的眼睛扬着大嘴巴分明就是在等看热闹。
若不是方霭涛在这里,他们二话不说拂袖而去都是轻的。
闫文深吸了口气,生硬的扯着嘴角,微微躬身:“以往是我等莽撞了些,言辞举止或有不当,但有唐突之处,尚请世子见谅!”
闫文都这么说了,毛易鲁璋也只能跟着学了几句。
可看三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有多勉强。
方霭涛眉宇间的不悦更盛,绷了嘴角要说什么,慕子悦拦住,起身举杯道:“以往你我种种在我看来并当不得什么大事儿,但方兄也并非是有意折损几位的颜面,因是我等都是少年,又是帝国未来之乳虎,焉能困顿于山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