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叫欲抑先扬。
入侵者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哦?这么说我还中奖了,正好,就由你给我带路。”
“......别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
在别人家,当着别人面,冒犯唯一继承人,这是什么不要命的操作?加茂宪纪不敢置信,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如果不是他先前禀退家从,这会都够她关十回地牢了?
小小年纪,坏了脑子,加茂宪纪想一想还是给她点教训再放走。
他瞬间结好印:“赤血操术·赤缚!”
以血为天罗地网,犯我者无所遁形!加茂宪纪的术式锁住黑衣少女,眼见她一脸吓傻了般面无表情。
——希望她没事,加茂宪纪勾起嘴角。
反观另外一边,卫宫佐千代沉着脸看着将她捆得像个粽子的血浆,索然无味。
“刮痧呢,就这?”
说话间,暴动的魔力缠至全身,覆盖住赤血,可怕的是,被那霸道的力量触碰到的血液却像是遭遇了炼火,被吞没,被毁灭,直至无影无踪。
加茂宪纪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得大,哪曾想过,有事的竟是他自己!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可能输!赤血操术·刈缚!”
血作飞镖如臂使指,射向一动不动的卫宫佐千代,却撞上一道疑似空气墙的作用力后再不可能前进半步,可怜得凝滞在半空,最终加茂宪纪咬牙将血液收回,使劲浑身解数都没能再触碰到对方衣角。
而站在原地的入侵者则用坦荡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我就在这当个桩,你能碰到算我输。
岂有此理!他心一横,又丢出一袋血浆,可未等液体炸开,喉间就感觉一凉。
卫宫佐千代单手稳稳当当卡住他致命弱点,轻描淡写道:“差不多得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况且我对你们加茂并没好感,再多说一句没用的话就杀了你。”
寒气顺着尾骨爬上来,冻得加茂宪纪浑身一激灵。他刚刚怎么就因为收起杀气就觉得她好惹呢?
未来家主不自觉把腰板挺得笔直,绞尽脑汁寻找出路。
卫宫佐千代锁着他的脖子,烦躁地踢了踢少年的脚后跟:“这么紧张干吗?我要是想乱杀,你还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他眼里满满都是屈辱:“混蛋,你要是拿我去威胁族人,我宁死不屈!”
“毛病?我想折腾加茂,还用得着你?”卫宫佐千代对位高权重的未来家主不屑一顾。
“.....”从未受过如此大辱的眯眼男孩,心底落下无尽失落的阴霾,他咬着下唇,决定忍辱负重听听对方条件:“那你想怎样?”
卫宫佐千代语气忽冷:“我刚刚不是说了,让你带路吗?”
“....你先说说去哪?”
“我要找加茂雅伦的住所。”
“哈?加茂雅伦?那个偏房的小儿子?”加茂宪纪回忆中这个名字属于一个在家中徒有身份没有实权的角色,存在感低,遇到他只会点头哈腰,唯唯诺诺,没有任何闪光点。
同时听说他前两天遭遇咒灵不幸死亡。
想必也是实力不济。
这中人配让她来找,而且还要指使他带路?想象中的阴谋诡计全都付之东流,加茂宪纪顿时有中心理落差,他微微侧头,用余光询问后者,确认她眼底没有玩笑,好奇问道:“他怎么了吗?”
“怎么了?”卫宫佐千代复述了一句,嘴里挤出一声淬冰的嗤笑,“加茂雅伦勾搭诅咒师,设计杀害我的父母。”
“你说这个仇我要不要来讨?”
加茂宪纪瞳孔放大,绷紧得拳头不由松开,他偏过头看向神情冷淡的少女,语气透出自己也没察觉的小心: